抽抽鼻子,带出一声哭腔,咽喉里的酸涩还没咽下去。
她掀开被子,赤脚站出来,朝着阳台的方向。
“不许走。”裴逸辰已经出来,三两步走到她身后,拧小鸡一样,拧住她的后颈。
手一转,在她转身过来的时候,顺势转了个方向,牵住她那只完好无
损的手。
“今晚上,你的房间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砸碎了的东西,我没叫佣人进去打扫。”
“千万不要。”郝佳佳募的显出怕意,毕竟和毛俊麟发生不愉快的事,只有仅限的几个人知道,还得感谢裴胜天把生日派对转移去了前院。
她不至于被家里的佣人知道那么不堪的事情,呛声时,解释:“我的房间,我自己收拾就好。”
“嗯哼。”裴逸辰不打算拆穿她的小谎言,睿智的接下她的话,强行嫁接了一个决定:“那么,今晚上,就睡在这里。”
郝佳佳微顿,错愕的抬头,触及到他深不可测的黑眸时,瞬及又低下。
她刚才,差点就问,自己是睡床还是沙发。
可转念一想,每次和他单独相处一室时,他何曾有过要分开睡的意思,行动上,更是迫不及待。
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期待,至少,看在她今晚上受欺负的份上,不要,再欺负她一次。
裴逸辰把她领进浴室,交代了浴袍放的位置,便出去了。
郝佳佳却还不信,不信他真的走了,眼睛紧紧的盯着半透明的菱形雕花玻璃门,没看见门外有晃动的人影,才真的相信了。
他这次,是在做一个绅士,一个不偷窥,不趁人之危上下其手的君子。
心里,暖暖的,浮上一丝异样。
脱掉衣服,躺进浴缸里,水温,准备得恰到好处。
置物台上,手能够到的位置,摆放着没有开封过的牛奶沐浴露。
这个味道的沐浴露,裴逸辰是不用的,应该,是特意的给她预备。
挤了很多,揉在浴花里,散开,反复的擦拭肩膀,锁骨的位置,凡是被毛俊麟碰过的地方,都仔细的,擦了好多遍。
今晚上,她真的是,吓破了胆,不敢想象,如果裴逸辰没有在那个时候巧合的打开门,结果,又会不会是另外一种局面。
对这个小舅舅,郝佳佳的感情逐渐变得微妙。
他时而霸道,时而温柔,时而轻叱,时而疼惜。
多样化的层面,她都领教过,潜意识里,短短的相处时间,似乎,已经对他产生了依赖感。
想着,情绪似乎也不那么沉闷了。
洗完澡,她走出去,第一时间闻到了青草味。
明目张胆的蹙眉,抬头时,看见裴逸辰就坐在沙发里,腿上,摆着一台笔记本。
指间夹着的香烟,送至唇边,一抽一吸,眸子,渐渐迷离、
他坐着的方向,正对着浴室门口,门一开,他已然看了过来,隔着一层缭绕的雾气,说话时,唇齿间溢出些许残留的白烟。
“洗过了?”低哑的声音,沉沉的,似是被烟给熏染过后,本该染上的沙哑性感。
郝佳佳颔首,点了下头,脚上踩着露趾的拖鞋,低着头,忽然觉得,就在裴家里,待在裴逸辰的房间,和他一起,感觉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并非鸠占鹊巢,却是强行的被留下来,她在裴逸辰的安慰呵护下,已经缓和了情绪,可清醒后,面临的状况,似乎更混乱。
“小舅舅,我想,我还是回自己房间去睡......”
“噌——”
笔记本被轻放在茶几上的响声。
裴逸辰站起身,抬手解开了几口纽扣,一步步的走过来,深刻的目光,攫住她站在原地,惶惶不安的身子。
靠近,伸出一手,撑在她头顶,上身下压,俊脸攸的在眼前放大,眉宇间,似乎有些不耐烦。
“我最后说一次,今晚上,留在我的房间。”
语气,不容置喙。
郝佳佳抬眸,呼吸间,尽是他口腔里薄淡的烟草气味:“......”
☆、才出狼窝又如虎口,今晚在劫难逃
郝佳佳抬眸,呼吸间,尽是他口腔里薄淡的烟草气味。
“可是......我现在已经不害怕了。”
“不怕?”裴逸辰扬眉,气得不轻,当真是情绪缓和过来就不再需要他了是么,“是被我安慰之后才不怕了,还是觉得,你现在觉得和我相处一室,才是更该害怕的事情。狗”
他攸的抬手,攫住她小巧的下巴,稍一用力,她便痛得皱眉硌。
终是没狠下心,只紧了一下力道又松开,一道剑眉,严肃的蹦直:“休想,待会我在房间里见不到人,亲自过去逮你,除非你能在几分钟之后,把想通的阳台给堵死了。”
郝佳佳有些委屈,当初他把两间卧室的阳台打通的时候,故意的把推拉门上的锁扣给挑坏了,再也锁不上。
现在,才察觉,原来他是早有计谋。
潋滟的美目里,逐渐染上愠色,气呼呼的撇开脸,打落他还停留在脸上的手。
裴逸辰顿了顿,垂下手,眼神坚定,暗含警告。
随后,他开始解衬衫的纽扣,从上面的第四颗开始,修长的手指,动了几下,剩下的几颗解开后,上身完全敞开,半赤裸的身形,一堵墙般压在身前。
他仍旧一手撑着她侧边的墙,距离未曾拉近过,慵懒搭在肩膀上的衣服,藏不住他没有一丝赘肉的完美身材。
又来!
郝佳佳很想指着他鼻子警告,不要总是有意无意的,使用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