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勿动怒,苏凌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宇文熠似乎已经在强忍怒气,太阳穴上青筋开始凸显。
苏凌垂着头,将姿势转换成了跪姿:“苏凌全家新丧,重孝在身,求陛下容我一段时间。”
苏凌这话有理,宇文熠听罢平和下来:“朕把这事给忘记了。只是按礼制,你要为母守孝需得三年,难道你要朕等你三年不成?朕等不急。”
苏凌这才抬起头,深深凝望着他:“若陛下嫌三年太长,那能否给苏凌一年的时间?”
“好,就一年,如今已经过去四个月,还剩八个月,八个月后,凌可不要再找什么借口。”宇文熠眼光闪了闪,安抚般轻拍苏凌的肩背:“朕今日在殿上时心中便在想,这样宏大欢腾的场景中,若是有凌就好了。还好,明年,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参加朕的寿宴,不用朕再偷跑了。”
宇文熠爽朗大笑,苏凌也顺应着他微笑,心中却如同被皮鞭抽打般,疼痛无比。
“朕三日之后便要南巡,你准备准备,随朕同去。”
宇文熠的眼里划过一道杀机,苏凌明白,燕帝南巡绝对不会是为了游山玩水,大决战的日子已经即将到来。
承志二年夏六月,燕帝宇文熠南巡圣京。
这是宇文熠即位以来第一次出巡,声势极为浩大,仪仗绵延数十里,招展的旌旗遮蔽了日光。
沿途的道路上都铺上了蒲席,每隔一段距离还摆放有香案,沿途的官员士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