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这两月未曾睡过一个安稳觉,正如惊弓之鸟一般,听见一点风吹草动,都要疑神疑鬼。却不愿回伯担忧,只道:“他若是知晓了我身份,一定当场格杀,断不会留我在身边。他向来说一不二、雷厉风行,岂有这等欲擒故纵的耐心?莫非我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还值得他策反不成?”
回伯摇了摇头,依旧眉心不展,临了又道:“这几日你往连云山矿井去一趟,暂避一下风头罢。”
屈方宁应了一声,随即想起自己生辰将至,御剑曾说有一物相赠,想来绝不会放自己一个人空过。遂想:“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了!”
黄昏时出城饮马,又遇着年韩儿与年婶在铺子前渌酒。说是渌酒,其实劳碌的都是甘愿受他摆布的酒客,他二人不过倚门而立,发号施令罢了。年韩儿见了他,只当做不见。屈方宁与他搭话,也是冷冷的爱理不理。末了只在他背后淡淡提了一句:“你们山上最近大兴土木,广采器用,你可知道?”
屈方宁怔了一步,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