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叹道:「小惇,我们原都以为你被坏人带走,必定是凶多吉少,可以再这里见到你,真让我们感到欣慰,爹要晓得理当也会替你的平安高兴。」
「还欣什么慰。」一旁的任其武吼道,「这贱奴毫发无伤的坐在这里,分明就是跟那些人是一伙的,说不定还是这贱奴出卖了我们,事先在饭菜里动了什么手脚,要不然,我们怎么可能打不过那两个长相难看的家伙,哼~」
说着,任其武己经抡起背上的大剑,吓得饭馆里的食客在惊叫声中纷纷走避。
「其武~」,任其文出声喝止,却还是来不及阻止任其武往任伯惇头上招呼的大剑。
但任伯惇岂是昔下阿蒙,虽然还未正式学过什么打人的招式,但极乐心经的内力与陆昊天两天的提点岂是易与,任其武自以为声势赫赫的招式,在任伯惇眼中只像是慢动作播放,他用游龙迷踪步闪离座位的同时,下意识的就顺手带了任其武的大剑一下,竟让任其武的大剑顿失重心,迳自往下插去,狠狠的钉进地板里。
任其武见眼前一花,任伯惇就忽然不见了踪影,同时手上的大剑突然间涌进一股巨力,竟带得他的大剑不听使唤就往地板上插去,气得他直哇哇叫:
「大哥,你看,你看,这贱奴果然去跟那些怪人学了什么邪功异法回来,要不然怎么会变得这么古怪,还会让我的大剑转弯。」
任其文的眼力当然远不是任其武所能比得上的,一眼便看出任伯惇不论在内力与身法上,均己有相当的气侯,当下回身拔剑,沉声道:
「小惇,你这身内力与身法是从那里学来的,莫不真是跟那些无耻淫徒学了什么邪异功法回来?」
原本慌张的任伯惇还着急的想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但一听到邪异功法四字,突然一时间哑口无言,极乐心经正是跟智明子林源柏学的,虽然大部份都是由左大叔调教,他也不认为极乐心法是什么邪功异法,但一般人怎分辨得清楚。
「大少爷,请您听我解释。」,任伯惇急忙想辩解。
「大哥,你还跟这种学了邪异功法的贱奴说什么,先把他抓起来,到时看看爹跟神剑门的人怎么说,不然要是让这贱奴给跑了,都不晓得要去那里找了。」,一旁总算把大剑从地板上拔起来的任其武大声喝道。
任其文转念一想也是,一般情况怎么可能让任伯惇在短短不到一年内,由一个完全不懂武功的少年,变成这样一个内力与身法如此高明的高手,其中必有古怪。当下就决定还是先将任伯惇抓起来再行计较,随即便展开剑法,打算制服任伯惇。
只是任其文的武功虽是远高于任其武,但与林源柏等人其实还是有一段距离,此刻就连林源柏都奈何不了任伯惇了,任其文又怎能派上用场。只见任伯惇一脸焦急为难在任其文绵密的剑光间来回穿梭,任其文的剑光再密再快都还是伤不了步法全面展开的任伯惇,不单任其文无法相信,就连呆在一旁观看的任其武也无法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要是任伯惇真心想逃,他老早就可以一溜烟的跑掉,但他总觉得应当跟任其文解释清楚,却不知此时屡屡无法建功的任其文心中早己打定要使用他在神剑门学艺所学到的第一招神剑诀剑法,落雁平沙,只见他长啸一声,转眼间杀招即出,就见他手腕微翻,将剑柄稍稍收回,平置于胸前,同时气贯长剑,令剑尖开始微微颤动后,随即平推而出,只见剑尖夹带风雷之声,气贯剑身如闪电般往任伯惇胸口直插而去。
这时不察的任伯惇见剑势陡快,正想以迷踪步法闪开之时,小腹处却忽然传来一阵疼痛,真气随之一滞,步法便随之施展不开,眼见剑尖即将到达胸前,就连任其文都瞪大眼睛,来不及将剑势收回之际,任伯惇的求生本能发挥作用,自丹田涌出一股巨力,气贯脚下,任伯惇脚下的木制地板转眼粉碎,任伯惇的人亦随之飞退猛撞墙壁,其退势方止,但其人却己昏迷。
被眼前一连串奇事惊呆的任其文与任其武相视无语,过了半响,任其武才咳了一声说:「大哥的剑法果然惊人,才三两下就把那贱奴给收拾了。」
任其文望着被任伯惇踩得粉碎的地板,心知事必非如此,但也没多说什么,只叹了口气对任其武说:「其武,我们把小惇带去见爹吧!」,说完正打算拎起昏迷中的任伯惇,忽然眼前一花,就多了一名壮硕的大汉,伸手便抱起任伯惇。
「陆王......前辈!」,任其文看清来人,不禁失声喊道。
来人竟是前不久才远赴顺天的陆昊天,只见他冷冷的扫向任其文,任其武,看得两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人我带走。」
话声未息,任其文眼前己杳无人迹,只留下满地打斗过的痕迹。
再度从迷昏中醒来的任伯惇,才刚睁开眼睛,就看见拉着自己的手,缓缓注入内力的人,竟是前不久才刚分开的陆昊天,当下就像重新遇见自己最亲近的亲人一般,紧紧抓住陆昊天的衣角,失声就痛哭了起来。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任伯惇才抽抽嗒嗒的停止了哭泣,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陆前辈,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
「没关系,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一反平日的毒舌,陆昊天这时竟然温声安慰起任伯惇。
任伯惇这时才突然想起,「前辈,您不是去面见圣上吗?怎么突然又出现在这里,同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