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候夫人为人大大咧咧,闻言马上接道:“六殿下正值壮年,公主也才二十,机会多得是,不用急于一时!”
“机会多得是?”阿骨娜讥诮地勾了勾唇,“希望如此吧。”
气氛有些凝滞,姜侯夫人叹了口气,齐暮紫仿佛没看出公主的失落般,招呼着侍从将壶里的马奶分给在场各位。
我不惯吃奶味这么重的东西,就将自己那份给了白涟,没想到他倒是十分爱喝。
“来,过来,我的也给你喝。”阿骨娜很快恢复精神,朝白涟招招手,让她去她身边。
我轻轻推了把白涟:“去吧。”他这才害羞地跑到阿骨娜身边坐下。
趁着众人注意力都集中在白涟身上,齐暮紫偷偷拉了拉我的袖子,小声在我耳边道:“段涅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有旬誉人的血统。”
我惊异地看了看她,见她神色如常,又看向阿骨娜,顿时有些说不清是同情还是惋惜的情绪在心中酝酿。
她注定成为牺牲品,从她被选来和亲那天就无法改变。
在大营中度过了一个下午的时光,最后看天色不早了,众位夫人才起身往各自营帐而去。
六皇子的营帐与燕地营帐在一个方向,是以我与阿骨娜同路走了一段。
她笼着手边走边道:“当年遇到山贼,你失踪了,燕穆侯派人去找你,怎么也找不到,我还以为你死了。”
我苦笑:“差一点就死了,好在老天保佑,最终化险为夷。”
她点点头,对那段往事也并非很感兴趣。
又走了一阵:“你和燕穆侯……”她似乎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