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在安慰我,但怎么也无法笑出来。于是我垂着眼,盯着被褥上的一根线头,没有回应他。
他似是对我有些无奈,长长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给我包扎好后便起身走了。
第二天天不亮,我没有惊动任何人便准备从客栈悄然离去。不想离去前发现了前一天韩青言留在桌上的一包银子和一把铁剑,他原来早就预料到我了的不告而别。
凝视着手中钱袋,心中不免有丝动容。
肩上的伤仍隐隐作痛,我浅浅勾了勾唇角。之前怎么笑都笑不出,这会儿倒反而能笑出来了。
哎,要是没有这些个破事,该有多好。
我从小镇出发,避开官道,绕了些远路一直往归梦谷而去。
就这样走了十几日,眼看金莲印发作的日子越来越近,我甚至都能感觉到它的不安和躁动。不得已,我只能在一座大点的镇子稍作停留。
黄明说金莲一熟就会破体而出,胸口破个大洞,恐怕我也活不久。
但我不想死。
在镇上待了三天,打听到最好的医馆所在,第四晚,我趁着夜黑风高时,施展轻功翻墙而入,将一名留着八字胡的大夫从温暖的被窝里拖了出来。
他骤然惊醒,整个人吓得不轻:“你!你……大侠饶命啊!大侠我可是良民啊!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他吵得我头疼,我一皱眉,哑声道:“你再吵,”我用剑抵在他脖子上,“我就让你再也出不了声。”
对方像被捏住了脖子的公鸡,瞬间噤了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替我做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