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从后方黑洞洞的树林中吹来,地上的光团晃动了两下,灯上的狮子忽然支起上半身,仿佛进入了某种戒备状态,慵懒之态荡然无存。爱尔兰队帐篷顶端游曳的星子光团被这阵风吹得七零八落,三叶草如波浪般翻滚,此起彼伏,沙沙作响。
海姆达尔猛地一哆嗦,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有点冷。他搓了搓手臂,刚搁下盘子,豆荚一跃而起,借力跳上他的肩膀。
“怎么了?”海姆达尔不解。
豆荚充耳不闻,全神贯注的看向后方的密林,动物天生灵敏的感知让它察觉到了海姆达尔察觉不到的异样。
[森林里有动静。]豆荚说。
动静?海姆达尔眯起眼睛,除了黑还是黑,又竖起耳朵仔细倾听,仍然一无所获。
“会不会是动物?”
[一般的动物早就改道了,它们根本不会靠近这里,英国人在这片营区外围施了魔法,用来防止森林里的动物和麻瓜误闯。]
“那么会是什么?”
海姆达尔话音刚落,豆荚的声音接着响起,[来了。]
一道黑糊糊的影子脱离了漆黑的森林,就像钢笔挤出的一团黑墨,乍然滴落在白纸上,在灯火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违和突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