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有任何反应,钟偐等待的一拳回敬迟迟没来,甚至方才还盛的气焰也骤然浇灭了一般,格拉兹只是垂着头,唇角扬着一抹难以理喻的诡异微笑……
“还有……”冷冷地看着格拉兹的失常,钟偐胸口的剧烈起伏渐渐平静下来,“再卑贱的自由,也会有人想要。”
——从来都只和冰冷的尸体打交道,不曾过问人世冷暖,对生离死别也已经麻木,这样怎么可能知道自由是多么可贵的东西……
永远被一些虚无的规章桎梏着,不能有任何感情,甚至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东西——那样蔑视着弱小的人类,其实却比人类还要可怜……
“自由?”格拉兹忽的冷笑一声,目光空洞失焦,“那不过是——”
“不过是弱小的人类才会需要的东西。”打断了格拉兹明显的嘴硬,钟偐第一次知道自己对死神这个物种能有如斯悲悯,“……好吧,随便你怎么说,我没工夫跟你探讨生命的意义,你所做的一切有多无聊你自己比我更清楚……只是请你离开这里。”
心里太乱,是那种明晰和洞察了一切之后的乱——就像是摔碎了封印着恶魔的镜子,虽然看到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