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如此简单,再如何理所当然的事只要凑在一起,便会让人觉着反常,更何况这里竟有不下百个花魁,那便是小娃娃都要心生疑窦。
“现在先别管鼠王如何糊弄世人,最重要的是他要这么多花魁干什么?难不成他也信那些个采阴补阳之说?”梵湮说完觉着不对,只见他飞到洞顶环顾了一圈冰块的布置,竟真的是阵法!那冰床所在之处正是采阴补阳之说中放置炉鼎的方位!
璠玙见梵湮脸色突变,连忙飞到他身旁,梵湮不说话,示意他往下看。璠玙向下看了一遍,也是诧异不已。先前他觉着这处摆设甚为奇异,但不曾想到竟是用来干这种事,毕竟采阴补阳之说只存于凡间,哪曾料到鼠王竟也信这种谬论。
二人回到地上,璠玙对梵湮说道:“现在我们先将这些花魁救出去,鼠王的事之后再说。”
梵湮却将他拦住,只见他对着璠玙摇摇头,说道:“这些花魁有些已有三百多岁,早该投胎转世,如今魂魄却被锁在冰块之中,加上鼠王不知对她们做了什么手脚,若是我们贸贸然将其解冻,恐会令她们魂飞魄散。现在看来,我们需得将她们带到天帝面前,让天帝为她们解冻。”
璠玙暗道自己思虑不周,只是他还有一事不明。
“湮儿你不觉得我们一路走来实在是太过容易?按理说鼠王这么大的秘密,为何却不设些机关阵法,呵,难不成他还当真是无法无天,目中无人了?”
梵湮勾起嘴角,缓缓说道:“阵法当然有,还是我魔界不外传的阵法,你不知,是因为它对我无用,自行退散罢了。”
璠玙见梵湮这般憋火的模样,也不好多说,魔界之事他不好插手,起码要等梵湮真正认可他的时候才行。
“我们先带这些花魁回天宫,剩下的事父皇自会处理好。”
“嗯。”
天帝最近正在为自己两个不争气的儿子气得不行,乍一见到璠玙都有些心肌梗塞,可千万别整出什么幺蛾子要他擦屁股才好。
梵湮见到天帝还有些不大自在,他还真不知该怎么称呼天帝才好,若是像以往那样未免有些太过生疏,若是叫得太亲密他又叫不出口,着实是有些左右为难。
天帝看出梵湮的尴尬,他拍拍梵湮的肩膀,温和地对他笑道:“无事,我也是看着你出生的,你叫我一声父皇这辈分也不会乱,难不成你还是生气我那糟心的儿子当初弃你和璧儿于不顾?”
梵湮被天帝这般一说,又加上璠玙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只能同意天帝的说法。,硬着头皮叫道:“父皇!”
“好好好!”
璠玙见天帝乐得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趁机将花魁的事全都说了。天帝听完沉默不语,璠玙将花魁们从乾坤袋里都拿出来,整齐码在天帝面前。天帝眉毛狠狠抖了抖,只见他斜瞪了一眼璠玙,直将璠玙看得都有些莫名其妙。
天帝手一挥便将那些个花魁尽数解冻,又捏了个诀给她们穿上衣服。那些花魁醒来纷纷对着天帝跪了下来,让天帝为她们做主。
“鼠王之事我自有定夺,你们无需担忧此事。我且告诉你们,你们大部分人命数已尽,须得尽快投胎,至于阳寿未尽的,我即刻将你们送到人间,之后如何自有命运安排。”
花魁们俱是对着天帝三叩首后方才起身,天帝将她们都安排妥当后,又让人去通知阎王立刻来见他,不得有误。
天帝将事情吩咐完之后便告诉二人,鼠王之事自会有夏璜去处理,让他们无需理会。
“父皇,既然此事是我和湮儿发现的,自当由我们去处理,父皇但可放心将此事交与我二人,我们定会处理好此事。”梵湮的事还没问清楚,璠玙自是不愿他大哥插手。
天帝想了想便同意了,只是他转身语重心长地对梵湮说道:“湮儿,鼠王之事我便交与你和璠玙,璠玙这小子我信不过,这事就多多麻烦你了。”
梵湮只能点头说好,抓起还在委屈的璠玙,于是乎二人转身又去了束骊山。
二人到了束骊山后也不现身,而是躲在暗处偷偷观察鼠王,璠玙见鼠王还未发现花魁已被他们救走,有些不屑地对梵湮说道:“我真怀疑他是否就是当年陷害你之人,瞧他也不像是个有能耐的,不过是专干些龌龊事的跳梁小丑罢了。”当然若真是鼠王陷害梵湮,那梵湮岂非太傻了,不过这话璠玙可不敢当着梵湮的面说出来。
梵湮冷哼一声,不用想他也知道璠玙在想什么,不过他那时的确是被猪油蒙了心,竟轻易就让人暗算了去。不过,他不好过,璠玙也休想好过!
“若是我没有被人暗算,哼,你二太子如何能心愿得逞,怕是还得这般装疯卖傻下去,不知何时是个头。要我说,你该给这鼠王上柱香才是,谢他让你得偿所愿。”
璠玙听得心惊,他将脸别过去,不敢看梵湮此刻脸上嘲弄的表情。待他稳下心神,方才干巴巴地回应道:“哪有你这般说话,怎的感谢人还要给他上柱香,这不是要咒他早死不是。”
这话到是真的,毕竟鼠王还未成仙,提前享受这香火供奉,怕是要生生折了寿。也难怪鼠王费劲心机要成仙,毕竟若不能成仙,每五百年便要受那天雷,届时去了半条命,这鼠族哪还有他一席之地。
二人正说话见间,只见有人来向鼠王汇报罗锦失踪一事。
“属下听门卫说昨日公主下了山后便不曾回来,属下怕公主是去追那阮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