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亲眼目睹于修跟人打架。
于修的个子在男性中并不算高,虽然身上肉多,可是骨架小。他穿着裤腿窄细的西装裤,踢人的时候显得腿特别长。晕黄的楼道灯光、逼仄的狭窄空间、周围满布尸体和血污都渐渐模糊,而于修抬腿劈人时□□的脚踝,带着狠戾阴冷表情的脸,在姜越眼里却越来越清晰深刻……
“你们在做什么,还不快住手!!”一声铿锵有力的呵斥响起。
姜越沉了沉眸,走出电梯。会议室里的人终于坐不住,出现了。
明冥和于修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收手。
“明董事长,你这是在做什么?”来人并没有看那满地的尸体和血污,他虽然是在问明冥的话,眼睛却绕过明冥,落在于修身上。
姜越几步走上前,将于修拉至自己身后。
“七叔。”姜越冷冷地喊了声,下巴朝着明冥扬了一下,“他要杀阿昴。”
姜朝俊——亦是姜氏这一代掌权人中的姜七,这种情况下,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现场。随即一笑,“不是吧?明董事长,阿昴你也敢动?你不知道他是我三哥的独子么?”
明冥先是一惊,摘下墨镜,随后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手下人莽撞,竟误伤了姜公子。”
“啧!”一直强忍着的姜昴终于忍不住了,噗通一下坐在地上,捂着不断流血的大腿。姜越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护卫就把去把姜昴背起来,先送去医院了。
姜越转过头来,“你以为一句误会就交代了吗?”
明冥仍旧带着笑,露出为难的样子。
姜朝俊看了一眼地上,“越越,这些人都是你杀的么?”
“是。”
“既然人都杀了,误会还解除不了么?”
姜越眼中精芒暴起,几乎是咬牙启齿的喊了声:“七叔。”
姜朝俊笑眯眯的抬手拍了拍姜越肩膀:“行了,这事儿就点到为止了。明董事长是咱们家重要的生意伙伴,你若要继续胡闹,七叔可要生气了。”
姜朝俊的手在姜越肩膀上摸了又摸,姜越紧绷着身体,浑身的毛都要炸了。
这时忽然从他身后伸出一只手,捏在了姜朝俊的手腕上,将其生生挪离了姜越的肩膀。
那只手冰冷而有力的可怕,姜朝俊脸色一变,只觉从手腕那里开始,一股冰冻凉寒之气顺着手臂迅速蔓延到脖子。
姜朝俊:“你!”
明冥伸出手,同样抓在姜朝俊的手腕上,喊了声:“于修。”
于修从姜越身后走出来,眼睛冒着幽红,薄唇对着姜朝俊狠戾的吐出两个字:“找、死!”
“于修!放开!”明冥喝道。
姜朝俊只觉得自己的右手手臂快废了,一时惊肺的寒,一时烧心的烫,冰火两重天之下,脸色也变得一阵红一阵白,极为难看。
“于修。”姜越轻轻喊了声。
于修松开手。姜朝俊往后一倒,若不是明冥扶着他,立时就要栽倒在地上。
姜越说:“这件事我会如实告诉家里的,七叔,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就转身拉着于修离开了。
姜朝俊拉起自己的袖子,待他看清了手腕上的景象之后,登时大叫了一声。浑身震颤,被身后的保镖搀扶住。
明冥也微微皱眉。只见姜朝俊方才被于修握着的手腕处,乍一看没什么惊险,但仔细一看,才看到那肌肤上密密麻麻全是细微的口子,渗着红血丝,颤颤巍巍的,竟是可见白骨!
于修方才那一握,竟隔着衣服,直接将姜朝俊的手腕骨肉剥离了!
有了这个认知,明冥也惊出一身冷汗。看来于修他不仅真的已经苏醒,且他的力量还非同小可。那么确实是女娲石也已经完全复苏了么……
“……各位市民朋友,现在我身后的酒店就是著名的xx大酒店了,今日是xxx馆的开幕仪式,现场我们甚至还可以看到有各界名流还未散去。据目击者称,就在十分钟前这座酒店的十七楼发生了枪杀案,现场非常惨烈。现在站在我身边的这位是这次大楼的安保队长刘警官,那么刘警官可以跟我们大致讲一下刚才的情况吗?”
黑色的轿车里气氛沉闷,里泽一边开车,一边瞟了一眼屏幕上的电视报道。酒店四周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外面站满了新闻记者和电视台摄像机。
“请问刘警官刚才十七楼是发生了枪杀案吗?据说还不止一起?是有三波人同时混战?”
“对不起我现在很忙,不能跟你详细说明情况。”镜头里的刘警官正在跟人打电话,他脸上神情焦急,额头上全是汗。他打的电话似乎无人接听,身后又有人跑上来跟他说什么,刘警官又跟着那个人跑了。
里泽关掉了屏幕,将车稳稳停下:“越哥,阿昴就是在这家医院。”
正在后座上休憩的姜越睁开眼,推门下车。却见于修坐在车里不动。
姜越:“你干什么?”
于修声音很小,“我衣服上全是血……”
姜越一把将他从车里拉了下来,拖着往医院里走。
姜昴还在手术室。护士把姜越和于修带到休息室后,对着于修问:“这位先生是受伤了吗?”
难怪她会问,于修衣服腰摆上和裤子上全是血。
于修摇了摇头。
姜越让那个护士先出去。
然后姜越坐在位置上发愣,一言不发。
于修沉默了一会儿,摸出烟来抽。
姜越抬手按住他的手臂,“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