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看到?”黝黑的眸子牢牢盯着墨白,企图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异样。
包住口鼻的墨白仅露出一双眼睛,此刻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伤口,半个眼神都没有分过来:“大夫下刀的时候,最好莫要与他说话,万一分了神,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那就是看过了,他不为所动,继续问:“赠礼可还喜欢?”
“……”墨白掀眸瞥了他一眼,随即便收回视线,手下未停,“闭嘴,别吵。”
嗯,那就是没有不喜欢了,他勾了勾唇角,不再费力抵抗麻沸散的药力,安心地合上眼眸。
墨白眼角的余光敏锐地捕捉到那一抹莫名其妙的笑意,心下一顿,瘪了瘪嘴。
为什么他有种被看穿了心思的感觉……不妙,不妙。
天色阴蒙,初冬的小雪零零散散飘着,几片落在肩甲上,风一吹便又不知所踪了。
郑副将骑在马上一摇一晃,不时打个哈欠,有几分昏昏欲睡。在马车里养尊处优了几日,想睡睡想吃吃,突然恢复了原样,他有些回不过神。
那架豪华得过分的马车就在他身后不远不近地行驶着,车帘随风微微掀动,曾经属于他的位置被另一个人取代,而他被不念旧情的将军赶到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