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歌心下一动,脑海猛地便蹦出一个念头,心头一时复杂难言,微张了张嘴。那二字还未叫出口,熟睡的男子便转过头揉着眼睛,悠悠转醒,颇有几分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淡淡道:“醒了?”
“墨……咳咳……”甫一开口,才知他喉咙干涸难耐,沙哑得不像话。
墨白站起身,揉着跪坐得酸软的膝盖,看都没看他一眼,走到烛台下的圆桌前倒了一碗水,几步回去递到他面前,语气冷然:“喝水。”
楚长歌看着这明显是要他自个儿喝的意思,忍着痛扶腰撑起身,伸手接过那碗满得几乎溢出来的水,仰头闷喝。水因用力过猛而顺着下巴流过脖颈,微微沾湿了敞开的衣襟,流过精壮的胸膛,在没入绷带之前,却被人粗鲁扯过他的里衣擦去。
“喝水不会慢点儿?若伤口沾水发炎,有你受的。”墨白瞪了他一眼,收回碗,往桌上重重一放。
“墨白……”楚长歌捂着伤处,因连日昏迷,声音轻得发虚,“你……在生气?”
墨白抱臂,哼了一声:“谁生气了?我快马加鞭赶过来,粒米未进,花了这么大功夫,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又照顾了你这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