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搬椅子抬书架,回复了他谈笑风生的模样,还端着点架子,不汲汲于收买人心,居然凭空生出一股空谷幽兰的艺术家气质,让一帮geek立马觉得,威龙先生也没顾哲说得那么差劲,高富帅在某种程度上还是跟贵族有所重叠的,是顾哲标准太高,花样太多。
只有严润鱼坐在一边想象他qín_shòu的时候是怎么副模样。看他盯着顾哲的围裙一派心荡神驰目光闪烁,就有点了然于胸了。
62、这劈腿也太正大光明了
后来段榕走的时候,大家都非常兴奋,一则当然是共同富裕:段榕也是个色令智昏,那么清楚笔账还算不明白,顾东林拿了一千万,捐给红十字会开专项基金六百万,捐给系里一百万,那手里还有三百万。这批人有多精,他是想也想不到,这三百万,他们直接,打算通过学校里的一些学生组织直接下放给贫困地区的儿童。
而红十字会的专项基金,刚刚是六百万,那手续都是老张去办的,里头的分配程序,他们有一定的资格追查。而那个专项基金也专门定位为文具与书本。
一回头,严润鱼立马向院里提出申请,要立项研究中国慈善ngo的运作程序,首要研究对象为红十字会,副标题专门跟踪段榕那个基金,连对照组都已经操刀弄好了。院里因为这个话题吵得正火,立马就审批了下来,还给他拨了一笔不少的研究经费。这下,一个教工宿舍,人人从中得了好处,更为难得的是,有渠道可以追踪红十字内部运作,后来严润鱼和在英国处理数据的孙涵凭借这个项目初次在社会学界崭露头角,这是后话。
当时这一批人只是对顾哲指手画脚,非常不明白他,而顾哲看着满桌子的卡,高贵冷艳哼了一声:“他卡多的是,何止那么点。真心知错就净身出户!”
老张一拍板:“放屁!理由不充分!再来!”
顾哲又高贵冷艳了一阵,然后也挠挠头,词穷了:“其实……我也不明白。我觉得我也够表达得清楚明白,可是他还在顾自料理后事,简直是料理后事料理出瘾头来,真是……”
他现在回头一想,要说段榕真要和他恩断义绝,那是万万不可能的,破绽太多。早在段榕家见父母的时候,就有了苗头:段榕虽然跟他闹别扭,对他爹妈还是相当殷勤,除了最后一天因为有事没来送,之前都带着他们到处逛,比他这亲生的还孝顺,这也是他后来听他老头老太太回家后说起来的。而且那天,段榕爹给他那10的股份,他在场,分明可以制止,当时说的却是:“爸给你,你就拿着。”现在想来绝逼在铺后路啊。
而且光是想到在韩誉家那次,他就愈发确信段榕不会善罢甘休,那变态一样的占有欲控制欲,他要是真跟别人好上,段榕恐怕会灭他满门,造成江湖又一个复仇传奇的开始。
最后就是段榕扭头时候那句“我不答应”,那个别扭委屈不爽傲娇啊,笑死爹了,今天还闷声不响就在众人面前扔颗原子弹:我塞你钱你
以为我愿意么!老子怕你饿着,怕你不体面,混蛋!老子不在你身边就把一辈子零用钱一次性补足,不许乱花,饿了再跟老子要!
顾东林这下百思不得其解:都到这份上了,就不会开口服个软求合?这也太傻呼呼了吧。
严润鱼倒觉得情有可原:“因为你们之间的核心矛盾没有解决。”
顾东林悚然:“难不成我还要当众脱裤子去把他喂到饱?不带这样的吧!我一个人性生活就很和谐美满啊!每天看麻仓优看到腰软啊!”
众人连连扶额:陛下,你堕落了!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五,本来要去段榕那儿的,现在没由头了,顾东林就准备了一上午的资料。雷母娘娘昨天特意吩咐他,再有一礼拜就要去日本开研讨会,让他好好准备准备,言辞之中颇有等着看你好戏的意思,让他胆战心惊。只不过最近懒散许多,一下子奋起还奋不起来,看着看着就困了,简直像怀了身孕。
刚要闭拢眼睛,手机一阵乱颤,他接起来一听,是韩誉,说今天在录音棚最后过一遍,让他来听听,然后说公司里要开大会,商量进军日本市场的事。说完之后嘿嘿一笑,“你做了股东,可以啊!快请吃饭请吃饭……”听声音,话没说完就被人拍了头。
那顾东林就很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韩誉在那之后哪里还敢联系他,被段榕打也打死了,这还不是打死一个的问题,真打起来打一双啊,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吓死爹了。他想了想,穿上外套围上围巾就挤着地铁过去了,到了公司,别人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w一人已经开了窍,这时候痛苦地给他泡了杯咖啡:“三进宫啊……”
顾东林高妙不语,径自去了段榕自己的录音棚,果不其然韩誉正在里头引吭高歌,跟着音乐一抖一抖的,闭着眼睛那个投入。段榕的助手给他递了个耳机,顾东林喜滋滋地听,怎么说也是段榕作曲他改了一半的词,就跟看到自家小孩一样,很疼爱。
他时间掐的准,正好饭点,段榕叫了外卖,几个人就在里头边吃边聊。他们两兄弟说话他也听不懂,只有谈到韩誉的日语才有点发言权,也就停留在嘲笑并纠正的程度上。聊着聊着,又过来几票人,开始跟段榕谈在韩誉演唱会上需要邀请的日本歌手,这下顾东林来劲了,“麻仓优可以么!麻仓优!麻仓优!”
段榕把筷子一拍,定定地偏头白了他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