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七爷递来的那张羊皮纸,凑在煤油灯下费劲的看。耳朵里听见七爷说:“这些年老六当着家,挣下不少家当,也不是我们非要分这些个财产,只是老六不在了,九哥儿年纪又小,这么大一摊子事没个人继承,与其看着它败下去,倒不如化整为零,也许还能有些个起色。”
夏思源不置可否的放下羊皮纸,面无表情地看了两个表侄一眼,道:“老四老七,你们这是铁了心的要分家了?”七爷忙道:“三叔,这事我们可做不了主,都是大家商议过的,觉得还是分了的好!”四爷接口道:“三叔公,话可不是这么讲!当年要不是老六卖了祖上的地,也难有今天的局面。虽说他是做出了名堂,但到底还是从祖产来的,咱们现在分的就是祖产,那可不是天经地义!”
夏思源摇了摇头,眼光转了去看夏五爷。“老五,你的意思呢?”
夏五爷在阴影里瑟缩了一下,仿佛怕见光似的。“我没意见,全凭三叔公做主罢。”夏思源又问了一句:“老八呢?这么大的事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