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成这样?!”
“其实……也没什么……”我真不知道我这张嘴是怎么说出这几个字的,我明明不能坦然却偏偏要装作非常坦然,这是个怎样的心情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没什么怎么会闹得这么厉害?帮主,有什么事就该当面说清楚,你和鸡头的感情毕竟不是一两天的,真忍心这样冷战下去不成?大家不都是好兄弟么?!”
“……”
好兄弟,是啊,是兄弟,在他感情发生变质之前我们的确是最要好的兄弟,可事到如今已经不再可能,鸡头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让我不可能再用一个兄弟的眼光来看待他,从来没有想过玩了十几年的好朋友,好兄弟居然会说喜欢我,这样的惊讶比知道夕若对我的爱还要高出很多。原本我以为会和鸡头肝胆相照一辈子,当他老大自始至终的罩着他,如今的现状却把这些都撕成了碎片,我甚至不知道到底该用怎样的姿态面对他,也许我对鸡头的确有着超过兄弟以外的感情,我们从小就在一起打闹,一起打架,一起留堂罚站,我在乎他,关心他,不免也有些依赖他,但我明白这些根本就不是爱情,若不是鸡头捅破了我们之间的这层纸,那么我和他将是一辈子暧昧的兄弟关系。
面对奎子,面对内心的纠结,这一刻我沉默了。
下午放学后,依照所说的找到骷髅商量一下火驹帮的事儿,我和骷髅的意见一样,先从长计议的观察一下动静,我们吃点小亏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不能因小失大,所以放话给帮里的所有人,如果火驹帮的人来找茬,能退则退,千万不能起正面冲突,奎子对于这次的计策倒是十分不屑,凭什么我们就的受他们的那些窝囊气,论人手论实力那火驹没一样能比得过咱们,哥儿几个带着家伙上,就不信他们多有能耐,我可不想被那群废物指着说没种!奎子意见不同意,顿时气氛变得尴尬起来,正在想用什么方法了说服这个小辣椒,骷髅铁着脸站起来把奎子拉到一旁,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奎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回来后就像纸老虎一样乖乖窝在座位上,再没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心里不得不佩服骷髅对奎子的确有一套手段,奎子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冲劲遇到骷髅也算是彻底没辙了。
讨论结束后散会,走出“根据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下起了雨,一股一股的凉气从脚底下往上串,空气中弥漫了一层潮湿的味道,清新得有些刺鼻,我们几个束手无策,这么大的雨,又都没有带伞只好等雨停了再走,正在我们面面相觑时,看见远处有一个朦胧的身影正打着伞向我们挥手,然后疾步跑到我们跟前,我一时难以置信,夕若带着清爽的笑容站在面前,手中还拿着一把伞,他说看见下雨了,知道我肯定没有带伞,就给我送了过来,我心里一阵五味杂陈什么样的滋味都有,眼睛不断的游离着,脸颊也跟着发热起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奎子和骷髅纳闷的看着夕若无事献殷勤的模样,又看向我一副不解风情般的踌躇,自是些二仗高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那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不断的散发着疑问的讯号。
为了让他们不起疑心,就对奎子和骷髅提议两把伞咱们凑合着一起打过去,他们到没什么异议,夕若微笑着把伞递过去,然后一把将我搂进伞下,还一脸煽情到恶心的说,小心点,别淋湿了。我一阵颤抖,倒吸了口冷气,用余光偷瞄着旁边的骷髅,心想这回铁定穿帮了。身体不自觉的缩了缩,好几次都想躲开夕若拥着我肩膀上的手,可每次都被他搂得更紧,妈的,真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学过九阴白骨爪!期间我递给了他无数个眼神,而他都像瞎子一样当作没有看见,那只手肆无忌惮的放在我肩上,时不时的还在背上摸个一俩把,那感觉就像是在宣告我是他包的二奶一样,气得我差点抽过去。
我虽然一路默默无言,可夕若的社交能力向来很强,与奎子和骷髅也算熟识了,一路上相互的攀谈些有的没的,到也没有觉得十分尴尬,夕若面对除我以外的人永远都是和蔼可亲,彬彬有礼,大家对他的爱慕之情,真的可以用那句“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来形容,可他唯独对我不同,在我面前他会愤怒,会高傲,会失控,我能够看见完全不一样的裘夕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笑面虎,那样的他好像只为我而存在,我能感受到的也是他为我而存在的那份真实,也许这就是我无法狠心拒绝他的最大原因。
雨不断的下着,似乎没有停下的预兆,我们几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受到了雨水的攻击,临近校门,看见不远处有一个似乎被细雨拼凑成的身影向我们走来,他撑着一把伞,手里也同样握了一把,可体形依然清晰,那是我看了十几年的身形,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当下唯一想到的就是赶快找个地洞钻进去,或者被人一棍子打晕过去,直到鸡头站在我们面前,我才发现自己的承受能力远比想象的高很多。
“诶?鸡头,你这是去哪儿啊……”骷髅这么一问,打破了雨声的嘈杂。
鸡头有些漠然,也不怎么看我,淡淡的开口:“我刚才要走的时候发现你们还没有回来,就想过去找找你们。”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他,有点吃惊的发现他似乎憔悴了些,眼睛底下有黑眼圈,就连胡渣也微微长出了不少,心里开始有点泛酸,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