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了——别抢——嗯,暂时先这样——你还不过去?想都别想……快走——那个,不好意思,看来不能和你多说了,不然你也知道……]
珍妮的声音没有了,代替的是一阵吵闹,我静静等着,终于吵闹声淡去,那边有了胜负结果:[对不起,下次我一定找个更隐秘的地方打给你。]
“快去吧!观众都在等你!”我笑。
[嗯,我去了,以后再打给你!]
“再见。”有些好笑地挂了手机,摇摇头,怎么都看不出赛维斯是28岁的人啊!珍妮居然还33了!
我抬头目光没有目的性地一扫,豁然整个人僵住了,那朵刚展露的细微的笑容也冻结在脸上。
那个人为什么在那里?他不是应该在公司么?还有那个女孩,我记得是叫文舞,很美丽、很古典的一个女孩。但最叫我震惊的是——
他吻了她!
我呆呆地站着,一切听觉视觉一片空白,仿佛被隔绝了起来,街上没有了来去匆匆的行人,也没有了熙攘的声音,天底下就只剩下商场里的一男一女,还有站在街上傻傻看着他们的我!
我不知道呆了多久,也许半分钟,也许一分钟,也许十分钟,我看着他们买好衣物,看着东方御刷卡,看着文舞幸福亲昵地勾着他的臂膀走出去。
直到他们坐上车远去了,我还孤零零地站在街上,偶尔被人群撞着退一步或进一步,然后思绪一点一滴地回来了。
茫然!除此之外我说不出其他的感觉,也许心底还参杂了丝苦涩和钝痛。
真是有点好笑。
这个混蛋!早上还说什么喜欢!什么一直陪伴!果然还是我理解错误吗?混蛋东方御!既然不是那个意思,又为什么说这种会令人误解的话?
我垂下了头,好久才低低一笑,跨出步子,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开。
错的,依然是我自己。
我不该相信,不该又一次自以为是,不该因为他几次三番地在我最低落时陪伴我照顾我,就觉得他是可以再次信任的,是喜欢我的,是可以再一次尝试的!
可我的确潜意识里相信了,期待了,所以现在才会觉得被欺骗了,觉得愤怒了,觉得心痛了!
不该信而信了,所以是我的错!
拦了辆车回到公寓,又有点晕车了,在沙发上躺了好一会,一直都没动,等天色渐渐暗下来我才懒懒地坐了起来,晕车的感觉没有了,但胸下难受的感觉依然还在。
说不清是饿还是不饿,方便面拿在手里,却是不怎么想吃了,索性去冲了澡,直接回卧室去,睡他个不省人事。
刚躺上床,门铃就响了。
无奈地出去开门,居然又是他!
还敢来!
我一股熊熊烈火上来,脸色阴沉二话不说就要把门合上,他一个惊愣竟然把自己的左手伸了进来!
我关门时是毫不犹豫的,况且根本没想到他敢这么做,自然力道也十足的,我都能感觉到门碰到那条手臂时无法忽视的阻力,还有那清晰得夹上去后皮肤肌肉被狠狠摧残的那种感觉……
我一吓,松了手,他趁势推开门托着那伤臂进来了,脸色煞白煞白的,整张脸都皱了直抽气不已。
我犹豫下没再赶他,闷不作声地回身把药箱翻出来。
检查了伤口,有些恐怖,皮都夹破了,出了不少血,周围不一会就淤紫了一大块。
“还好骨头没断。”他深吸了好几口气不无抱怨地说。
“……你自找的。”我冷冷说完,帮他止血消毒,手下毫不留情。
他痛上加痛,疼得龇牙咧嘴,语气不善地问:“你又怎么了?我又哪招你了?”
我脸色几度变化,终是什么也没说。说什么?还要自取其辱么?
脸色更加阴郁,下手更重了些,他立马叫了声,缩着想把手从我手下解救出来,我却一把死死拽住,继续上药。
就要折腾你!折腾死你!
“疼!疼!疼!嘶——轻点——”他差点哭爹喊娘。
我毫不理会,继续折腾。他又叫了几声,大概发现没用,就闭嘴隐忍了。
大概看我脸色不善,他也小心地不再多话了,即使我报复地故意把他弄得很疼,他也只是咬紧牙关隐忍,只是可怜又无辜地看我。
处理好他的伤,我马上就板着脸下了逐客令:“自己去看医生,医药费多少你说声,我也可以赔给你。不送。”
“你和我一起去?”他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示意着我。
“听清楚了,你自己去!然后自己回家。”我冷冷淡淡平平板板地说,低头收拾药箱放回抽屉。
他一愣,深思地瞧我几秒,却厚脸皮地笑,“你忘了?我今晚开始就住你这了啊?没看见我把东西都带来了?”
“滚出去!”我冷着脸,一记利眼射过去,温度低得足可以冰冻整条长江。
面对我接二连三的坏脸色,加上我把他伤成这样,他脾气也上来了,瞪着我也大了声:“你怎么回事?我这样也没怪你,你还在发什么脾气!”
我死死看着他,无声冷笑。
他被我的态度弄得显然有些烦躁,在他看来我是在发莫名其妙的脾气,甚至不可理喻,然而我绝然的神情又让聪明的他察觉到一丝异样,因此他在烦躁火大的同时也有了些不安。
我从他的眼睛里依稀可以发现这矛盾的情绪。
“到底怎么了?你说清楚!不要总是放在心里不肯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是男人就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