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符不答,将杯中的酒饮尽,突然道,“‘李沉浮’跟目怜心说过的,唯一一句绝对没骗他的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风怜目看着他。
陈符突然露出一个凉薄的笑意,“‘我本来就很会演戏。有时候演多了,自己也分不清哪个是我。’我已经这样跟他说了,他却还那么相信我,你说,他是不是很蠢呢?”
目怜心,是他见过的最蠢的人。
说什么,他都信;做什么,他都相信别人不会害他。
“为了让他全然信任我,我也是花了功夫的。我演的‘李沉浮’怎么样?他很喜欢是不是?那天晚上我看到我留下来的枪,被保养得那么好,就知道他肯定爱惨我了,我说什么都会做的。”
陈符眼里浮现出异样的光彩,仿佛在叙述着他人生最得意的功勋。
“他还不知道,那把枪根本就不是我的,我已经加入神策,怎么还会有天策的东西。那天晚上我刚杀了一个天策,狭路相逢,我无可选择,只有战胜他,这样才像个少年得志的神策将军该干的事——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杀掉我的同僚了。我怎么可能带着那把枪走呢?那上面,只怕还有阴魂未散。”
风怜目道,“……你不用这般得意,他爱上的是‘李沉浮’,不是你。”
陈符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