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多大。”他漫不经心的说话:“何至于连玩的兴致都没有了?”
程世腾想了想,随即仿佛是又困惑,又感觉滑稽:“我大概是小时候成长得太快,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开始出去玩儿,还专门和那帮十八九岁、二十来岁的人交际,玩到如今奔了三十,玩遍了,玩够了,也玩累了。你所说的那种热闹,我见惯了,也并不觉得有意思。”
小鹿笑了一声:“你爸爸可是一直玩儿到了死。”
程世腾看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没再言语——虽说是死者为大,但他那父亲是让人无法回护的,尤其是在小鹿面前。
小鹿把白瓷盘子向他一推:“吃葡萄。”
程世腾拿起一粒葡萄看了看,忽然一笑:“想起来了,我第一次把你领回家里时,就喂你吃了这么一大盘葡萄,让你吃到了吐。”
小鹿并没有追忆似水流年的兴趣,故而干脆没搭理他。
这一趟跟着程世腾过来的人,除了汽车夫与一名保镖之外,就是来宝。在张春生的引领下,来宝把程世腾的行李拎到了后花园中的空屋子里。这屋子里家具不多,但是窗明几净,赵将军曾在这里住过一夜,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