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赵漭起来梳洗,便依旧在窗下铺纸研墨,恭楷临帖。长乐见了,忙命小丫鬟准备早饭。赵漭用了两碗白粥,作势离席。长乐又取了一个玉壶并两碟子点心出来,笑说道:“这菊清露、玫瑰饼和蜂蜜凉瓜糕是沈公子命菀菊一早送来的,请王爷慢用。”赵漭一喜,竟风卷残云一般吃了,笑道:“只这小雪团知道我爱什么。”长乐故作委屈,道:“三爷这是要打发我走么?”赵漭笑道:“敢是你急着去之清府上罢?”又想沈白还少个琴囊,便命拣选料作,又命人午后给沈白添一道清炖金钩翅,又问行李是否收拾,可曾吃药云云。长乐一一回了,赵漭这才放心。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长乐奉茶进来,却见赵漭目不斜视,只专心习字,便探头探脑,道:“三爷的字是越来越好了!——只是、只是长乐实在瞧不出写得什么?瞧着赤、青、玄三色……三爷莫不是要修道成仙?”赵漭扑哧一笑,不禁骂道:“亏你说的出口!教你平日里长进些,你不听。如今愈发本事,连《璇玑图》也不认出了!”长乐挠挠头,道:“长乐怎么敢忘?只是见您辛苦,怄您笑一笑!”赵漭摸摸长乐脑袋,笑道:“辛苦什么!不过是练字,母妃常说,习字可以静心,我平日的确浮躁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