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还真是一心一意要你学戏啊!”沈放听完对方的话,半天憋出来这么句。
他从小懒散惯了,仗着有副好头脑学习从来不上心,加上他父母忙着做生意,并不怎么管他,他这些年可以说过得十分随心所欲。所以他很难想象被逼着去学习某样东西会是什么感受,他妈要是逼着他拉小提琴他大概能把琴弦都给剪了。
“我妈以前是专门唱疁剧的,上过大舞台,得过大奖,后来……”凌君则顿了顿,“后来有了我,她不得不放弃舞台。她想让我代她重新回到舞台上,这是她从小到大对我的要求,也是我与生俱来的责任。”
他用了“责任”,一个对于十几岁的少年来说似乎太过沉重的词。
“那你喜欢唱戏吗?”沈放一直记得那天晚上凌君则跟他妈说他不想唱旦角结果被他妈打了一巴掌的场景,那巴掌又重又狠,而凌母脸上那种疯狂中怒到极致的表情让他毛骨悚然。
面对这个问题,凌君则表现出一种超出年龄的成熟:“这个世界有多少人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呢?我从小接触疁剧,它已是我的一部分,我也不知道我是讨厌它多点,还是喜欢它多点。不过,如果一定要选择一份职业的话,做个疁剧演员有什么不好呢?正好我也很擅长。”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