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消息说,许巍当日是本已回了许宅的,但是不知为何尚未用饭便被赶了出来,瞧着形容颇为狼狈。于是许巍便到了常去的许家一家当铺待了许久,后来许家出事了,他才跟着掌柜们急匆匆的回去的。
许巍一直是有人证的,作案时他并不在场,但是不能排除买凶杀人的嫌疑。而且,他出来的太过凑巧,因此逃过了一命,倒是颇有几分耐人寻味的。
而且,李兵还带回来一个消息,说是许巍似乎是因为一个戏子才与许家大爷发生冲突的,李兵已经将那个被许巍养在外面的戏子带回了,正候在外面。另外,有个掌柜的还说,这许巍,似乎并不是许家大爷亲生的。若果真如此,那这许巍,怕是头号嫌疑人了。只是毕竟是传言,没有确切的证据,谁也不好拿出来说什么。
陈诚与公孙衍商议后,决定先从这个戏子着手,另外李兵再去问问那掌柜的,看看是否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许巍身世的。
作者有话要说:伦家发现,一下子评论增多鸟,萝卜表示被治愈鸟~
更新神马的是必须鸟,加更什么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1 展小白的卖身契(三)
陈诚瞧了瞧底下跪着的人,唇红齿白,面目清秀,不过,怎么看怎么都是个……男人吧?
“咳……下面跪着的,是何人?”
软糯的声音不急不缓又带着些许紧张,“奴家红月,原是万花楼的戏子,现……已从良了。”
从良?看来从前不止是个戏子了。“你,是男人吧?”
红月肩膀一抖,“奴家,确实是男人无异。”
“恩,红月,本官今日招你来,是有件案子要你协助,本案涉及人命,因此你需将你知道的,尽数道来,你可明白?”
“奴家明白。”
陈诚说完,看向公孙衍,公孙衍收起扇子,问道:“红月,你与那许家的公子许巍,是什么关系?”
红月猛地磕起头来,“奴家与许公子……都是奴家骗了许公子,许公子才为奴家赎的身,许公子是个好人,都是奴家的错……”
陈诚见他毫不觉痛的“砰砰”磕起头来,不禁有些于心不忍,忙叫李兵将人拉了起来。李兵拉他时,红月不禁瑟缩了一□子,公孙衍召身边的衙差过来,耳语一番,衙差便点头出去。
红月站好后,仍是微低着头,陈诚的位置,正好能瞧见他磕出些微血丝的额头,不禁轻声叹了口气。这个红月,看来也是个可怜之人。
“红月,你莫要害怕。本官办案,向来公正严明,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自然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本官只问你,你与那许巍是什么关系,你如实回答便是,切勿隐瞒。你要知道,若是你藏着掖着,反而容易使我觉得这个许巍有问题。”
红月听陈诚如此说,飞快的抬头瞧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大人明鉴,奴家只是个伶人罢了,有幸与许郎相识,又得他援手逃出那个肮脏的地方,奴家岂敢高攀。许郎怜奴家年幼,资助奴家买了间房,时而送些钱财,免奴家饥饿。许郎是个好人,他与奴家清清白白,还望大人明鉴。”
公孙衍点头道:“这个许巍倒是待你不薄,既如此,那你为何却要害他?”
红月大惊失色,噗通一声跪下,道:“奴家……奴家未曾想过要害许郎,奴家实在不知道大人何意。大人烦请告知,奴家都认!”
“那许家大爷明明不许你们来往,你为何不与那许巍断了联系,反而接触愈密,不是存心要害他却是什么?”公孙衍逼问道。
“奴家不曾……奴家不是……奴家……”红月不知该作何回答。情之一字,本就说不清道不明,他是个千人骑万人跨的,自知配不上许巍。只是许巍的温柔,许巍的怜爱让他不自觉的就沦陷进去。即便知道自己不清白,却仍是忍不住的就想靠近那唯一的温暖。
“月儿,你怎么在这儿?”
红月一惊,猛然回头瞧着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瘦了不少,不过精神还是好的。“许郎……”哽咽一声,仍是忍不住唤了出来。
许巍跟着跪在红月身边,对陈诚道:“大人,许巍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与红月无关,还请大人不要为难于他。”
“许郎……”
“月儿……”
相对无言,惟有泪千行。
公孙衍打断两人的深情对视,对李兵道:“先送红月下去好生看顾着,待我问完了许巍,再带他过来。”
红月被李兵踉跄着拉走,许巍直看着红月不见踪影,才转过头来,跪在那里也不言语。
公孙衍道:“许巍,既然不想牵连无辜,那便说吧。”
许巍闻言身体一颤,却仍直挺挺地跪在那里,道:“大人明鉴,小人确乎对自己的行踪有所隐瞒,但是小人却并未犯下过弑父杀亲之事。小人初时隐瞒,不过是因为与家父吵了起来,怕实话实说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并非刻意隐瞒,还望大人明鉴。”
陈诚道:“许巍,你实话实说便是,本官并未是非不分之人,难道还会冤枉了你不成?”
听陈诚话里明显有些不高兴,许巍忙道:“小人不是那个意思,小人只是怕会引起误会,耽误大人查案。”
陈诚确实是有些生气的,毕竟他可是立志要做个清官的,自然要英明神武,岂能被人怀疑自己的能力,虽然他的能力是不那么……强啦!
“那你现在便将当日情形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