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确实在能宽容的地方已经尽量宽容了,但是,这是在“能”宽容的地方,诸如相亲这种事就处於“可以宽容但是宽容得非常不爽”的程度上。与圈外人的想像不同,叶洽是非常罕见的纯gay都是男女通吃的双,甚至还偏向女性一点,如果不是家庭原因,他觉得自己八成也会回到女性的道路上,所以相对来说,叶洽更不放心他一点。
只是,现在这个时机、地点和人物,没有一样能令夏至放心的。他不愿意叶洽结婚,哪怕是假结婚也不行,况且这个小城也没有假结婚的可能。
当时夏至没有说什麽,只是坐那儿傻笑,叶洽有一句没一句的和父母聊著,说那几个女孩年龄几何、长相怎样、家境如何等等,说来说去总是绕不过“早点结婚吧,我们等著抱孙子呢”这种话题,他在一边听得咬牙切齿,脸上还得维持著得体的笑容,装作什麽事也没发生,甚至还时不时要发表一下看法,评价一下女方的优劣。
这种煎熬一直持续到晚上。
老太太毕竟是大病初愈,聊了一下午也累了,老先生陪著妻子在病房里吃饭,两个小辈就被赶回家去了。叶洽是家里独子,小县城的变化虽然大但老房子还在,他熟门熟路的领著夏至上了楼,打开门进去,一片黑暗中就打开了灯。
“你们这儿跟鬼城似的。”夏至把行李放下,揉著酸痛的肩膀,“这才九点,街上就没人了。”
“不仅没人还没灯。”叶洽打趣道,“唯一有的就是动物,你脚边有只老鼠。”
夏至第一反应是大叫一声再逃走,他从小就对动物特别有爱心,这种爱心已经扩展到“小强、毛虫、蝴蝶以及各种活的东西”上了。不过久经“考验”的他在看见叶洽脸上的笑容後猛然站住,迟疑的道:“真的有?”
“真的。”叶洽一脸无辜的道。
“你没骗我?”
“没有。”
“叶洽,你要是敢骗我……”
“真没,你低头看。”
夏至心里天人交战了片刻,还是没抵住,慢慢低下了头去:腿上什麽也没有,空空如也。他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抬起头就要大吼──被叶洽的嘴唇堵住了。
叶洽的亲吻非常温柔,满是挑逗与诱惑,带著烟味的舌头在夏至的口腔里游走,当他的嘴唇被吮吸时,手也不由自主的伸出去揽住叶洽的脖子。这一次他没有被甩开,耳边听见了暧昧的问话:“我们来做吧。”
“在这里不好吧?”夏至左右张望了下,颇有些心虚的道,“万一来人怎麽办?”
“没关系,你轻声点,我把门锁上,这附近都是老房子不会有人来的,不要让别人听见就行了。”叶洽迅速道,语气加快了不少,“来吧。”
“可是……”
夏至还是有点不放心,刚想说什麽,被温暖口腔包围的下半身立刻令他改变了主意,叶洽吸得很卖力,不一会儿他就两腿发软,中间腿发硬。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把门关上,叶洽紧跟其後,把他压在门板上就著这姿势直接进入了!
夏至闷哼一声,没有润滑的通道极力抗拒著外来物,直到叶洽不知涂了什麽东西才顺利进入。
“什麽玩意儿?”
“菜油。”
“……”
精虫上脑的时刻实在不适合谈话,夏至一边承受著叶洽的撞击一边紧紧咬住嘴唇,不让呻吟泄露出来一点。当濒临爆发那一刻来到时,他感觉耳边有个温柔的声音一遍遍重复道:“我爱你,夏至,我爱你。”
高潮的余韵结束後,夏至跑去房间的大床上不起来了。这张床叶洽曾经睡了十几年,非常大而且结实,是那种老式双人实木床,一点也不时髦却耐得住岁月的侵蚀,如今仍然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灰尘,就好像还有人每晚来住般。
叶洽躺在另一边,和夏至一起光溜溜面对面歇著,享受著静谧的时刻,过了许久才道:“我以前经常在这床上打飞机。”
突然来这麽一句话,夏至的表情顿时就扭曲了,没好气的道:“你现在说出来是不是想叫我也来一炮啊?”
“你如果还有力气的话我不介意啊。”
夏至在昏暗中瞪了一眼,凑过去钻进叶洽怀里,七公分的身高差距还是有点好处的,他可以把上半身全钻进去无压力。在结实的胸肌上蹭了会儿脸,他小声咕哝:“除了打飞机之外你还在这里做过什麽?”
“很多。”叶洽慢悠悠的道,“我小时候学习可渣了,基本上在五十分左右徘徊,你也知道,小学基本都是九十分以上,我有次得了个一分,还被全年级的老师传阅……”
叶洽说了许多儿时往事,夏至听得哈哈大笑,等讲到中学笑声就不见了。
“我其实那时候变聪明了,应该说学会怎麽学习了,可惜以前的底子太差,我上的是我们这片最差的学校,基本上就是打牛混市,不如说我居然能上高中就很幸运了,没有沦落到技校之类的还是我初三冲刺的结果。”叶洽抚摸著夏至的头发,把这些从不曾讲出口的话徐徐道来,“所以,高中基本上我就是在泡男人中渡过的。”
夏至精神一振,像是毛虫般蠕动到叶洽脸前,热情的问:“你pò_chù是和谁?”
“邻居的大哥哥。”
“……”
见夏至那张脸在狐疑和发怒间来回变幻,叶洽笑出了声:“开玩笑的,是和我一个同学。我连他的脸和名字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好像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