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相信听到的,俞朝威求证道:“霖,过来。”
贺祁霖摇了摇头,再次说道:“不许你伤害他。”
“爹,你想起我了?”江易泽欣喜道。
贺祁霖望着他,并没有说话。江易泽心情顿时低落,他还是没想起自己。
“俞朝威,你当年做的事,今日也该有个了结。”俞泊寒扶着贺祁霖坐到一旁,温柔的说道:“祁霖,你先休息一下。”
俞朝威不屑的看着他们,也根本没将他们几人放在眼里,哪怕他将当年的事说出来,那又如何?凭借自己的武艺,定会让他们几人走不出俞府。
“既然你想说,我便洗耳恭听。也好让自称是霖的儿子死得明白。”
俞泊寒在心中冷笑,他竟然不知道死到临头了,看了眼旁观的顾颜夕和千夜旬,拿不定他们是否会放任自己的报仇,唯一的希望寄托于江易泽身上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江易泽焦急道。
俞泊寒并没有理会江易泽,眼神一直放在自负的俞朝威身上。时隔十一年,他的容颜虽然变老了,凌厉的气息却从未变过。
“你定十分好奇我为什么还活着。”俞泊寒冷笑道,不出意料的看出了俞朝威的疑惑,“你将我杀了,还分割了我的四肢,我怎会活着。站在你面前的是鬼而不是人。”
俞朝威闻言一怔,他真的变成了鬼。
俞泊寒平息了怒气,将过往一一道来。
俞泊寒十三岁时与同龄的任倾歌定亲。任家是富商,家大业大,只有任倾歌一个女儿,而俞朝威当时已是武林盟主,对于这门亲事,双方都是很满意的。
然而任倾歌在十四岁的时候偶然碰上了贺祁霖,两人可谓一见钟情。随即,任倾歌不愿与俞泊寒成亲,坚持要退婚。
僵持的这一年时间里,俞泊寒虽然不曾喜欢过任倾歌,但心中不平。便偷偷的去赫莲教看看贺祁霖是怎样的人物。
论武功,俞泊寒的武功在贺祁霖之上,因此他能轻易的混进赫莲教。
由于带着先入为主的想法,俞泊寒最初并不喜欢贺祁霖,总是找茬,非要约他比武。以贺祁霖清冷的性子,怎会理会俞泊寒的无理取闹,于是几次三番的拒绝他。
俞泊寒当时也不过十五岁,性子单纯直接,见贺祁霖不肯理会自己,他一时气急便造谣说赫莲教是邪教,想要逼迫贺祁霖与他比武。至于邪在哪里,又做了哪些坏事,俞泊寒却编不出恶毒的。流传出去的也不过是一些小事。
这些谣言很快便被江湖上的人淡忘。而俞泊寒想要和贺祁霖比武的愿望终究没有达成。
任倾歌和家里闹得厉害,加上她性子又烈,以死相逼,最后俞朝威主动退婚。他说不想因此害得儿女不幸福。这番举动,还让任倾歌对他感激于心。
俞泊寒并没有因为退婚而心情低落,他根本不在乎,反正他不喜欢任倾歌。
自从与贺祁霖认识后,俞泊寒经常去找贺祁霖,要么提出打架,要么提出喝酒。
被缠的次数多了,贺祁霖也摸清了俞泊寒的小孩心性。也就不那么排斥他了,倒也和他过了几次招。对于俞泊寒提出的喝酒的要求,却是一次也没拒绝过。
俞泊寒的酒品不好,酒量也不好。三两杯酒醉倒了,喝醉了就数落贺祁霖的性子太冷清,不肯理他,拿他当小孩看。
贺祁霖总是由着他的性子,看着他胡来。第二日俞泊寒醒了,也从来不提醉酒之事。
相识的时日长了,二人倒像友人般相处。
然而得知贺祁霖要与任倾歌成亲之时,俞泊寒心疼的快要窒息,他才知道自己爱上了贺祁霖,然而贺祁霖只把自己当做朋友。
俞泊寒鼓足了勇气,在贺祁霖成婚的前一晚将心意告诉了贺祁霖。
而贺祁霖沉默些许,只是对他说了句对不起。
俞泊寒也没因此大闹一场,反而拉着贺祁霖陪他再醉了一场。
他不知道,当他喝醉后,贺祁霖将他拥入怀中静坐了一夜,直到天色微亮才起身回房。
俞泊寒乔装成小厮混在人群中,看着身着喜服的贺祁霖,幻象着他身旁的是自己。
俞泊寒依旧不知道,贺祁霖早就发现了他的身影,只是没有拆穿。
自那一日后,俞泊寒着实消沉了一段时日,但按捺不住内心的想念,又跑去找贺祁霖。
他们如曾经一般,喝酒聊天。
俞泊寒眼中的深情让贺祁霖看入心里,疼得入骨。
其实俞泊寒的酒量慢慢的练起来了,只是他还是三两杯就醉倒了,这样他才有机会肆无忌惮的霸占着贺祁霖。
那一日,俞泊寒再次装醉,躺在贺祁霖的怀里,贺祁霖终究藏不住他对俞泊寒的爱恋,低头轻柔的吻着俞泊寒。
慢慢的,贺祁霖完全无法控制住内心的渴望,加深了这个吻。
感觉到俞泊寒的回应,贺祁霖彻底放开了。那一夜的抵死缠绵,让他们彼此明白了心意,此生相守,不死不休。
任倾歌发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虽然崩溃过,却也无可奈何。贺祁霖不祈求她的原谅,但也不可能和她有任何可能了。
一年后,任倾歌从任府回来,竟中毒身亡。贺祁霖让下属去查,却只查出任倾歌在任府已经中毒。
任府二老定然不会害自己的女儿,但又查不到凶手。
任倾歌死时还是释怀了,唯一让她无法放心的便是贺易泽。她将贺易泽托付给了俞泊寒。
她要求俞泊寒不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