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呢,牧还是跟着藤真去了他家。
喔,好夸张!
客厅正中央的巨大圣诞树几乎要戳到天花板了,上面缀满了无数彩带和小饰物,树顶还摆着个粉红兔玩偶。
“怎样?恶心巴拉。”藤真泄气地评价一句。
“都是我妈搞的,然而呢,到时人又不在家里待着,搞这作甚?每年都如此。”
“你快别盯着那恶心的圣诞树看了,进屋吧。”
“我觉得,你有的地方和你妈妈蛮像啊。”
“啥?”
“比如天真浪漫,容易动情。”
“天真?你说我天真?”
“嗯,应该说是那种天真浪漫的情怀吧,你骨子里肯定是个浪漫主义者。”
“呵~”藤真笑了一声,“来啊,办我们的正经事啊。”
这个……屋里这种干巴巴的气氛……
藤真拉上卧室窗帘,“要不喝点什么助兴吧,冰箱里有啤酒。”
“啊、啊,我随便,无所谓。”
“或者应该……”藤真靠在床边,思考道,“租个录像带看看吧,毕竟具体方法我也不很清楚。”
牧一听瞪圆眼睛,脱口而出:“我不去!”
“你这个人——那成人漫画或?我这儿……得了,得了,看着那种东西更显得没情调。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从来没翻过啊。”
那怎可能!偷翻成人杂志之类的事,谁没做过啊!中也不少涉及到此类镜头哩!就算是一本题材正经的,中间涉及主人公情感问题难免也会出现床戏的描写镜头,有些作者较为含蓄,但多半写得还是挺热辣的,时代中还会穿c-h-a男风篇,若是把其中美艳的小姓换成这家伙——想象一下,场面似乎也不赖,嗯,应该说想当不错!牧觉得耳根有点发烫。
眼前忽然一片黑暗,对方关掉了屋顶灯。
“算了,我说算了吧。”藤真的气息近在耳畔。
“时间也不早了,何必找那么多劳什子。”
……
第一次相当糟糕。完全和“美好”二字不搭边,更谈不上香艳。
即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书中的香艳镜头也教人血脉偾张,但对象是女人啊,牧所了解的都是男女间的交往,面对同样身为男人的对方他可就相当苦手了。脑门一热全凭本能吧,好像又不对劲,要靠技巧吧,一知半解,可以说这是他有生以来最狼狈的时候,更棘手的是,对方非常不老实!
——我们是一样的吧,我也有这个权利!
——你行不行啊!我就说换我来嘛!
明明紧张得浑身发抖,嘴上偏偏还要逞能,这样掩饰尴尬和怯意,真、真可不爱!
牧心道,那可不成!在这家伙面前,自己已经输了很多了,说颜面尽失都不为过,至少,在这件事上扳过来,必须赢回来!
谁说只有在球场上才用得上身体对抗呢,体格优势可以体现在很多方面上啊!
没想到这家伙平时表现得那么大胆放纵,在这件事上却显得相当内敛含蓄,再怎么不适也仅仅是头抵在他胸前发出低声啜泣般的呜咽。他彻底感受到了,这家伙是真的很纯情。
“那个……”
该说点什么好呢?
“你……还好吧?”
藤真背对他,扭亮床头灯。
“还遭得住。你还真是怪物啊,竟靠蛮力!太狡猾啦!”
“要是再在你面前丢人,我干脆去切腹好了。”
“哈~”藤真笑了下,翻过身来。这家伙的身材还真不是盖的,腹肌像巧克力块一样线条分明,啧,硬来自己还真不是对手啊!
他眼眶发红,好像哭过一般,嘴唇略显苍白干燥。
“我,好开心的。”
牧情不自禁浑身一颤,那是一张幸福而满足的笑脸,尽管透着疲惫。原来他是那么好看,笑起来还有酒窝。
这家伙……这家伙……尽管受尽宠爱,看似拥有很多,实则自己想要大概一次都没得到过,纵使拥有全世界却得不到心头物的苦楚和焦躁——牧深切体察到了他那份执拗的深层原因。
他不由自主说:“以后我来宠你吧,好好宠爱你。”
“那我岂不是会更加任性?跟你说过吧,唯独不需要你这样。”
“任性就任□□,不任性就不是你了。”
藤真把手伸到他两腿中间,“哎,还行吗?”
牧撇嘴一笑,“我有什么不行,就怕你那小身板受不住啊。”
“喂!”这可踩了藤真的地雷,他最听不得“绣花枕头”这类形容。
“那就来啊!来啊,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