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高兴。”
宝儿听到小木匠的话,心里豁然开朗,他喜欢仲宣,跟其他人的喜欢都不一样,想到他,心里就会怦怦的跳。
小木匠看宝儿的样子,还是跟当初在小山村时差不多,但是似乎又有那么点变化。现在的宝儿,少了点以前那种纯朴的天真,变得懂事坚强了许多,但是却让人更心疼起来。谁能想到,宝儿能带着崽崽,笑着说会照顾好自己。
从卯时过出发,走了一天,午时都各自吃的穆王府带出来的干粮,酉时到了离邺城较远的一个小镇。虽说要避人耳目,但是考虑到崽崽还小,受了不了颠簸之苦,因此一行人走的还是官道。
莫南带着众人绕过官道旁的驿站,进那个小镇去,寻了个看起来干净的客栈住下。几人吃过了晚饭,赶了一天的路,便都回屋里休息去了。宝儿带着崽崽睡一间,让客栈小二搬了张软榻进去,芸娘晚上睡在外间的软榻上守夜。
崽崽不知道是换了地方不习惯还是怎么回事,宝儿哄半天都还不睡下。崽崽开春之后,又剃了一次胎发,这会儿只长了浅浅的一层柔软的出来。宝儿摸下那层柔软棕黄的头发,商量道,“睡了吧,崽崽。”白天宝儿要带崽崽,在马车里也没能好好休息,这会儿累得够呛。
崽崽眼珠子睁得溜圆,四处乱转,小胖身子躺到在床上一扭一扭的,宝儿才给他盖好的被子,小短腿一蹬,被子就一边儿去了。听到宝儿的话,做了坏事的小短腿缩回来,无辜的回头看他。
宝儿把被子拿过来给他重新盖好,拍下小肥屁股,一张软糯脸硬是冷下来,故意冷着声道,“再不睡,阿爹打屁股了。”
崽崽两只爪子抱着他阿爹脖子,眼珠子看下门外,嘴里嘟囔着道,“父……王……没哦。”父王还没回来哦,崽崽等父王。
宝儿一愣,心里想到李启,随即再拍下崽崽小屁股,道,“父王在也邺城呢,说崽崽睡了就来找你。”做梦的时候来找。小家伙肯定白天在马上睡久了,这会儿精神正旺盛,在王府的时候,可没听他说过要等父王回来再睡觉。
崽崽撅着小屁股,使劲儿从被子里爬出来,小脸儿认真的看着宝儿,蹙着小眉头道,“父……说,崽崽……等哦。”父王说,让崽崽等他哦。
芸娘收拾好了东西,过来看宝儿和崽崽还没睡,问道,“主子,怎么了?”
宝儿看眼在床上滚来滚来撅屁股踢腿的崽崽,无奈道,“白天马车上睡太多,这会儿估计睡不着了。”
芸娘道,“要不我抱着小主子在外面玩会儿,主子你先睡。”
宝儿看芸娘的样子,比自己还累得多,这一路的东西和大家的吃住等细节,都得芸娘来安排,宝儿道,“还是算了吧,刚才给他衣服都脱了,万一等会儿着凉就不好了,芸娘你先去休息,我带着崽崽在床上哄会儿。”
芸娘道,“那主子有什么事的话叫我,我就在外面。”宝儿应了下来,芸娘才转身去外间。
见芸娘走了出去,宝儿回头看自家活蹦乱跳的小崽子,把被子拉过来给裹得严严实实的,低下头去咬口小胖脸,没辙的道,“不要乱动,等会儿着凉了喝苦苦药。”
崽崽本来头趴在枕头里躲他阿爹,听到宝儿的话,头转过来,“苦苦的?”
宝儿点头,一本正经的道,“苦的。”
崽崽脸立马皱成个包子样,两只小肥爪子还赶紧伸出来捂住自己的嘴,对着宝儿小脑袋直摇。
宝儿见吓住了崽崽,道,“那盖好被子,乖乖躺在被子里,要不就喝药。”
崽崽才开春那会儿,气温变化快,小孩子又喜欢跳闹,静不下来,背上汗湿了没注意,便受了风寒。那时,宝儿看崽崽难受的样子,心里别提多心疼。李启特地告了几日的假,在家里陪着照顾崽崽,让宝儿放心。
崽崽大抵还是记得那个药的滋味的,果然老实了下来,让宝儿给他盖好被子,不敢再从被子里钻出来。
宝儿看崽崽老实的样子,满意的点头,脱了自己的外面的衣衫,吹熄了桌上放着的一盏灯,只留了床头一盏小的油灯,方便晚上崽崽有什么情况,起来照看崽崽。
宝儿躺到床上,崽崽立马便滚过去紧挨着他阿爹,眼睛睁得老大,看来一时半会儿是睡不着的。
宝儿摸下崽崽身后,确定他后面盖好了被子,再撩起被子压了下提防漏风,才抱住自己滚到他身边的崽崽,小声的哄着他。
屋里暗暗的,只床头的小油灯散发微弱的晕黄光线。宝儿手轻轻拍着崽崽的背,哄了大半会儿,崽崽总算睡下了。两只灵活大眼闭了起来,眼前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小嘴巴微微的嘟着,好像很不情愿的睡下似的。
宝儿看着崽崽的样子,笑着轻轻捏下小胖脸,把崽崽伸到被子外面的手轻轻的放进被子里面去。宝儿看下空旷的屋子,没了崽崽的稚嫩软糯的声音,显得安静得很。先前感觉困得很,现在却没有什么睡意了。
宝儿想着,仲宣现在在做什么呢,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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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洲位于掖国与妜国两国边界,自古以来就是两国兵戎相交之地。而位于郢洲最边上,有个掖妜两国都三不管的地带,那便是贫瘠荒芜,人烟稀少的囹圄村。
囹圄村之所以取这么个名字,还是因为那里太过贫穷,再加上本身四面环山,少有人经过,而土地贫瘠,不利于耕作,住在那里的人,就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