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长得很像是坏人？”云九九不可思议的指向了自己，两个眼睛眨的水汪汪的，就像是氤氲着水雾一般。
这模样分明是万分的无辜，无论是哪一个人瞧见都会忍不住软下心来。
偏偏这个小矮子就是这么多人中唯一一朵奇葩，分毫不让，“知人知面不知心，画皮画骨难画心。人之外表只是一具皮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只不过是存活于天地之间的一个媒介而已。”
“你的媒介又怎么能告诉我，你究竟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呢？”
然后，云九九听见难得清醒一回的太子长琴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夸道，“这个孩子，悟性倒是不错。”
这个心眼也太大了吧，就连他也没有说出这么狂妄的话来。
“……”
云九九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样子，继续去逗他，“你这话，听起来倒像是一个和尚说的。难不成，你尽然是一个俗家的小和尚？”
小矮子抬了一下眼皮，比起先前的波澜不惊，终于有了一点点的变化:“佛家，道家，亦或是其他，又有什么区别？”
这话听着是挑衅，但却实实在在的是用疑惑的口气说出来的。
小矮子困惑的瞧着她，分明自己也想不大明白这个道理。
“哦，原来就是这个问题呀。”云九九点了点头很直接的摇了摇头，“这个问题的答案，当然是我也不会呀。”
这声音当真是既俏皮，又可爱。
从头到尾，神色都没有变化过的小矮子一下气恼的甩开了手，“你耍我！”
云九九吐了吐舌头，“才没有呢，谁让你先说我不是好人来着。”
“你就这么听你义父的话？”
小矮子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那是当然了，他说的话都很有道理。”
云九九歪着脑袋，“那，就没有他不讲道理的时候吗？”
小矮子苦恼的皱着眉头，一张脸就像是苦瓜一样苦的都快要拧出苦瓜汁来了，“有。”
这个父控，居然还会有对自己义父理论产生怀疑的时候？
云九九满是惊讶，还带着一点好奇，“什么问题？你说说看，说不定我就能够解答呢！”
小矮子很是怀疑的看了她一眼，有些举棋不定。
眼看着已经快要把话给翘出来了，云九九赶紧煽风点火，乘着这把劲火上浇油，“你不怕问题说出来，又有什么人知道呢？那你的问题不就是一辈子都得不到解答了吗？”
话说着，云九九扬起了脑袋，“我虽然不算是特别特别聪明，但是说不定我就恰巧知道这个答案呢。”
小矮子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这一次，你不会又要耍我吧？”
云九九很坚定的摇了摇头，从梨绒落娟包里掏出了一串糖葫芦，“我发誓，如果我这一次再耍你，我就把我最喜欢的糖葫芦让给你。”
这个承诺倒是有几分的可信了。
看着云九九手上那一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小矮子显然已经有了几分的意动。
他张了张嘴，还没有说出话便被人提了起来。
云九九傻了眼，脚下一蹬，也被人提了起来。
一个吊儿郎当的少年坐在剑上，很不客气的一手拎着一个，破有兴致的瞧着他们，“呐，我叫景天，景天的景，景天的天。”
云九九茫然的瞧着他，“你叫什么名字关我什么事啊？”
景天晃了晃手上的分量，没想到一个个看起来挺轻的，一拎起来倒是实在的很。
不过，左边一个，右边一个，一左一右刚刚好。
“本来是不关你什么事情，可是小爷我现在迷了路，本来呢，只是想过来问个路，现在嘛——。”
景天绕有兴致的看向了地上画着的乱七八糟的图样，“唉，我说你们两个是哪里来的小萝卜头，一个两个的都蹲在这儿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