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老太婆看似艰难,实则坚定地一步步往前,王氏此时也没心思询问自己儿子拿着的东西了,厉声道:“请问阁下到底为何对我们如此纠缠不休!”
“为什么……”老婆子一声冷笑,“你这妇人真是我见过的最狠心最毒辣的妇人!十年前,就杀死我的孩子给你这不成器的儿子做药引,方才竟又想下药毒死我!要不是我养伤多年,你们一家早就灰飞烟灭了!”
“给本少爷做药引,是他的福气!”慕扬不知为何,突然心头鬼火起,口不择言地说出了这一句话。
“哼,果然老毒妇生的小毒物也不是个东西,也罢,今日就让我送你们一家下去给我孩子赔罪吧!”老太婆闻言顿时眼中满是怨毒之色,冷冷地说道。
老太婆面色狰狞,身上突然开始冒出无数根触须,朝着王氏和慕扬伸来,除了脸之外的整个身体也开始发生奇异的变化,渐渐不成人形,而是变成了一个浑身满是根须的巨大的类人形的东西!
“呵呵,原来是一个人参j-i,ng!”慕扬冷笑。
“今天你们都得死!”人参j-i,ng完全显出了原形,许许多多的粗壮的根须紧紧地缠住慕扬和王氏,让他们动弹不得。
“你这毒妇,我今日就要在你面前亲手杀死你儿子,让你尝尝丧子之痛!”
“靖儿!”王氏惊叫。
感觉到自己的咽喉都被紧紧遏制住,慕扬眼中闪过冷光,运行起道德经,浑身发力,竟硬生生折断了几根根须。老人参j-i,ng怒了,顿时伸出更多的根须想要死死地缠绕住慕扬。
慕扬意念一动,眼神狠戾地掏出一个小小的圆圆的家伙,拉开后,猛然使劲腾出一只手往老人参j-i,ng的嘴里硬塞去。连忙想使出最大的劲儿脱身,无奈以他现在的身手,只勉强挣脱了细些的根须,人参j-i,ng的几根强壮的根须还是紧紧地缠绕在慕扬的右腿上,让他难以脱身!
“娘,快走开!”
眼看那玩意儿就要爆开,慕扬心下也发了狠,干脆不再费劲挣脱右腿上的根须,c,ao起一把大砍刀不要命了一般往人参j-i,ng缠绕在他身体上的根须上狂砍,人参j-i,ng发出一阵阵惨叫,身上流淌下绿色的汁液,却铁了心地要弄死慕扬一般,右腿上不禁缠绕得更紧,还极快地生长出新的根须想让他窒息而死。
就在这短短几秒间,王氏刚下意识地听从儿子的话离开原地,就惊骇地看见人参j-i,ng的身体瞬间“轰——”地一声炸得四分五裂,眨眼间一切恢复了平静,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看到跟人参j-i,ng一起被炸得遍体鳞伤的慕扬,王氏目眦尽裂,尤其是右腿被人参j-i,ng紧紧缠住,已经血r_ou_飞ji-an,鲜血淋漓,直接可见里面的森森白骨。王氏再也顾不上什么,神情悲痛,泪流满面地扑上去,声嘶力竭道:“靖儿——”。
……
不知道是几日后。
慕扬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了,右腿上缠上了厚厚的纱布,约莫是已经上过药了,他试着稍稍挪动了一下,右腿处顿时传来一股锥心的疼痛,慕扬松口气,看来腿还在。
其他地方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正准备检查一下自己时,一个丫鬟正好打了水进来,看见慕扬醒来,兴奋地大喊:“少爷、少爷醒了!太好了!少爷醒了!”说完傻乎乎地端着水盆就要一路小跑到前厅去禀报王氏。
“……”看这丫鬟的反应,慕扬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吃不喝地躺了十天半个月?
只一会儿的功夫,王氏和郡守王宏业都赶到了慕扬的房间,下人们早已退下,王氏首先就靠近慕扬床前,欣喜之余眼中又带着几分担忧:“靖儿?可曾好受些?”
“娘,我还好。我这腿……”
一提到这个,王氏顿时就红了眼眶,眼泪直往下掉:“靖儿,你的腿……”
慕扬心里一沉,他不会成为一个残废吧?倒不是害怕残疾,只是这样一来他就无法完成考举的任务了,一个残疾人是不会被允许参加考举并进入官场的。
眼看着慕扬脸色变得越来越差,王氏一直不停地抽泣,郡守老爹王宏业终于看不过去了:“你这妇人哭个什么劲!靖儿的腿又不是残废了!只是要卧床好好休养一年而已!你就别添乱了!”
嗯?不是残废?
王氏这时候也反应过来,勉强止住了抽泣,不好意思道:“对不起靖儿,都怪娘,是娘的反应太过了!你的右腿原本受伤颇为严重,伤口十分可怖,但万幸的是没有伤到骨头,但这一年内确实只能卧床养伤不得动弹了。”
“唉,只是一想到我儿好不容易上进了,娘听说你还准备参加下个月的县试,如今全都泡汤了!为何上苍如此不公,要这样对我可怜的儿!”
“娘,老天爷能把腿留给我已经很给面子了。”慕扬无语,说实话以那颗手榴弹能把人参j-i,ng的身体炸个四分五裂的威力,他能保住腿已经是运气了,当然其中道德经也功不可没。
“对了,娘,我晕过去之后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王氏叹口气,眼神中闪过回忆之色,脸上还带着后怕:“那r,i你晕过去后,那人参j-i,ng也彻底死了,你爹清醒过来,咱们府上也恢复正常了,我跟你爹倒没什么事,倒是你……”王氏说到这里脸色满是心疼之色,“我儿这次可是保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