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第五挑了挑眉,把暖壶放在地上,说:“起来吧,吃早饭了。”
北堂第五的声音仿佛是天籁,一下就拯救了处于僵硬阶段的卜凡,卜凡立刻“噌!”的窜起来,表情浮夸的说:“啊……醒了!吃饭吧吃饭吧!”
因为卜凡的演技太浮夸了,叶一夏脸上“蹭”就红了,显然卜凡醒了很久了,叶一夏脸皮薄,顿时尴尬的要死,祁戌则是笑呵呵的,说:“肚子好饿啊。”
大家坐下来吃饭,吃过饭之后很快就要回归“大部队”,和大家一起拉练,其实就是种田。
因为昨天晚上发生了疯牛和疯子的事件,所以今天一大早先做了关于拉练的安全教育,进入农田之后一定要带手套,穿上专门的防护服,不要让鬼头草刮伤皮肤。
卜凡他们因为晚去了两个小时,其他人已经做完了“安全教育”,其实进入农田的感觉就跟进入了实验室一样,需要全副武装。
肖瑾然发给他们防护服,和手套,其实昨天北堂第五已经穿过了,因为有防护服,所以最后沾上泥土的只有靴子,这也算是幸运的,不然北堂第五带来的衣服都不够换的。
防护服是灰蓝的,看起来就是个连身裤,北堂第五把防护服套在衣服外面,然后“嘶啦——”一声拉上拉锁,防护服看起来有点小,毕竟不是量身定做的,将北堂第五整个人衬托的身材高大,肌肉几乎要喷薄而出,两条大长腿紧紧裹着,还有窄窄的胯部……
卜凡差点看呆了,北堂第五的后背特别流畅,肩膀很宽,胯部很窄,标准的男人身材,下面连接着大长腿,看起来一气呵成,虽然这种比喻很不恰当,但是卜凡觉得就是有一种行云流水的通感。
卜凡盯着北堂第五换衣服,北堂第五套好防护服,然后套上自己的靴子,系上带子,又转头把手套拿起来,套在手上,做完这一些列动作之后,就看到卜凡正脸红彤彤的穿防护服,感觉笨手笨脚的,有点呆……
卜凡穿好衣服,先把手套戴上了,然后低头去系鞋带,发现真的很难系,想要把手套摘下来再系,结果北堂第五走过来,说:“别摘了,我帮你。”
他说着竟然半蹲下来,一只膝盖点在地上的,这种动作显得北堂第五的腿更长,身材好的让人脸红心跳,他的手上也戴着白色的手套,看起来特别禁欲,低着头给卜凡系上鞋带,双手十指飞快的翻动着,灵活又纤长,还带着一股力度的性感……
卜凡特别不好意思,因为北堂第五半蹲下来的动作,好几个女人都频频往这边看,一脸羡慕的表亲看着卜凡。
卜凡咳嗽了一声,说:“谢谢……”
北堂第五没说话,站起来说:“走吧。”
祁戌因为手受伤了,不是特别好穿衣服,叶一夏穿好之后就帮他整理衣服,祁戌一直傻笑,一成不变的笑容,盯着叶一夏看,叶一夏的脸色就从淡定的白皙慢慢变成了潮红,一直红到耳根,红到脖子里,没好气的说:“你老笑什么?”
哪知道祁戌特别实在,说:“因为……因为小夏长得太好看了。”
叶一夏没想到他是这个回复,气的瞪了他一眼,赶紧转头走了。
卜凡真是佩服祁戌,叶一夏平时都很冷淡,对谁都一样,不过祁戌竟然有办法让叶一夏“害羞”,绝对是害羞,叶一夏脸红的都不行了。
大家走进农田了,北堂第五因为有洁癖,眉头一直皱着,看起来特别不适应这里的环境,不过卜凡就很适应,毕竟他从小就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
卜凡和北堂第五被派去提水,因为旁边的井枯了,而且有人跳井,所以北堂第五和卜凡需要从宿舍的井口抬水回来,非常遥远,中间大约有小一公里的距离,来回一走就是两公里,这么一大片农田,要反复的抬水。
不过北堂第五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起码不用一整天站在农田里,那股肥料的味道就让他皱眉。
中午休息的时候,大家都抢着吃饭,好像一个个饿狼似的,卜凡就听到肖瑾然和几个老师站在门外面,似乎在讨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那头疯牛是有记号的,原来是吕玉玉家里的疯牛,而那个七孔流血的男人,也很凑巧,是住在吕玉玉家里的工人。
卜凡一听,顿时有些奇怪,皱了皱眉,怎么都这么巧,全是吕玉玉家里的,就连那天跳井的工人也是吕玉玉家里的。
吕玉玉家在这一片是首富,家里的农田非常大,学校租下的这一片是一直闲置的,吕家还有大片的正经农田,这么多农田,还有几家工厂,就需要大量的工人,本地的工人就住在自己家里,还有很多从更偏远的小村子跑过来打工的,就住在吕家。
吕家的房子很大,有个专门供工人住的宿舍,之前跳井的那个男人是吕家的工人,昨天半夜跑到农田里啃草的也是吕家工人。
不只是卜凡,肖瑾然也觉得奇怪,皱眉说:“吕家是怎么回事?”
那个老师说:“谁知道呢,而且横的厉害。”
陈陌也在旁边,笑着说:“我刚才把那个工人送过去,吕家简直就是地主,真的不把工人当人看。”
肖瑾然皱眉说:“看来我要和吕家的人谈谈才行。”
陈陌摇头说:“我刚才就想问问情况的,毕竟这么多的巧合都碰在一起了,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