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磨牙:“你干什么?”
“你后边有个色鬼!”司徒晨凑在耳畔轻声道:“我七弟那侄子,不在孤眼前蹦跶还好,一蹦跶爷就想起来,这色鬼可干了不少恶心事。”都亏上辈子他把所有弟弟的黑点都记得贼牢贼牢的。
“七弟……”贾赦放空脑海数了数数,七皇子司徒旪母家姓王,王家大少王……在一连串的回忆下,贾赦猛地一惊:“那个元宵采、花、贼?”元宵节两大祸害:拍花子登徒子。
拐子的事情他虽然听过一耳朵,但也不会成为纨绔间茶闲饭后的谈资。但登徒子嘛,调戏的小娘子漂不漂亮,人自身长得丑不,手段怎么样,都是种谈资。上辈子他们曾经连续一个月谈王兰。这个一年一次春节进京的王家忘记第几房的少爷,培养了一批人手,每年元宵都要或拐或暴力打昏平民女子,带到外地,凌辱之后卖给当地青楼。
“恩。”
两人凑近了说话,在外人眼里,像依偎在一起逛街的小情侣。
元宵节因脍炙人口的陈三和五娘元宵赏花灯相遇进而一见钟情,乐昌公主与徐德言在元宵夜破镜重圆等等富有浪漫传说与历史传奇故事,情人抒发爱意也是风俗之一。
路过的众人瞧见这一幕纷纷露出善意一笑。
但先前被发现的恶少王兰却愈发心生觊觎之色,当即挥手示意身旁的护卫跟上,把两人围堵进路边的小巷。像元宵节这般不用男女大防的节日,他挑起美人来最为得心应手。
不远处那两美人,一高傲冷冽一温柔体贴,各有千秋。今日一见,才知以前那些都是些清粥小菜,不值一提。
看着有几个装扮成普通人家男子顺着人流朝他们这边挤来,司徒晨与贾赦互相对视一眼,故作不知,如其所愿,一点一点被逼离主街道。
“差不多了吧?”走了几步,贾赦看着小巷里分出的两条小路,入目就有些幽暗,配着那些硕大花灯传来的一缕缕光线,在寒风的吹拂下,时隐时现,有几分鬼火的感觉,顿时瑟缩了一下,压低着声音问道。
“恩。”
两人正在商讨之际,王兰迈着势在必得的八步走来,轻笑一声,摆出自认为最为文质彬彬的姿态,弯腰一礼:“两位美人,小生这厢有礼了。”
“哟呵,还真标准唱戏姿态。”贾赦乃梨园常客,一听这话,当笑道。
“可惜孤可没什么兴趣听人唱戏。”司徒晨泼冷水:“连周君策这档次的爷也未曾理会。贾赦,你跟我这么久了,趣味也偶尔提高一些,好吗?”能让他乐意唱戏,飙出影帝演技的只有在他皇帝爹和后娘面前!他要分分钟在两人心里刷出任性小公主人设!
“你……你们……”闻言,王兰顿时一惊。他也不是没脑子的,不然也不会只挑元宵节这一日下手!抓住了关键词的他脑海里依稀想起纨绔中的一朵霸王花诨号的贾赦以及无人敢提及一句容颜,只因气势盖过相貌的废太子。
但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王兰思绪还没转开,只觉背后刮过几道阴风,随后便听得声音低沉磁性的话语:“把他绑了,麻利的送衙门!”
“你敢,我们家少爷可是王大人的孙子。”其中有行凶惯了甚至还得过“福利”的护卫当即叫嚷道。
“猪!”司徒晨扫过丝毫不知悔改的众人,忽地眼眸一沉,言简意赅后挥挥手示意把人捆绑起来,对贾赦邀请道:“你年年元宵赏灯看百戏的也腻歪吧?今年咱玩些不同的!”
“你……”贾赦似心有灵犀般道:“你说抓登徒子?”
“最重要的是拐子!”司徒晨沉声道:“卖儿卖女无法禁止,但拐骗案孤总得想办法让它成为历史。”
贾赦:“……”
贾赦手捂着心脏,全部的墨水都用尽了也形容不出此刻的心境来,满脑子只回旋一句:“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去不去啊?”司徒晨凑近看着眼珠子一眨不眨盯着他的贾赦,眉头微微一蹙,脚步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问道。
“去!”果然近朱者赤,跟着司徒晨,他不但学会爱国,如今还乐于助人了!
贾赦边指挥暗卫对着巡逻的衙差摆出他赦大爷的名号,边对司徒晨坦诚着:“我原先肯定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反正谅这些拐子胆大包天也不敢对我下手。”
“孤之前也差不多,记得住不过是因为他也算老七的黑历史之一。”司徒晨瞧着贾赦一脸真挚的模样,偷偷的仔仔细细看了一会找不出任何的端倪,没来由的就觉得自己气堵着有些不顺,明明先前那满眼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