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还行走在婆娑世界中,但心已经提前坠入无间地狱了。
尤其是前一阵子,他简直有点要崩溃的意思,因为自顾不暇,所以也没有再去找顾理初。这几天,如果不提上午跟他弟弟的那场口水仗的话,似乎倒是好了点——也可能是换了新的进口特效药的缘故——总之,他觉得自己最近这两天还是满正常的。
然而当他发现顾理初并不在家的时候,他又开始头疼了。
“怎么回事?”他想:“我怎么总是找不到他?他是个白痴还是个精灵?他飞走了?”
他大踏步走进楼内,开了电灯。
屋内几乎要变成一个大垃圾场了。他走遍了每间屋子,连顾理初的影子都没有。后来他偶然间走进了一间书房内,发现墙上挂了幅水墨山水画,他对于国画是没有研究的,素来也不大喜欢,然而这幅画旧虽旧,看那笔触色彩,却颇有番意境。左边又挂了幅老虎,旁边题了两行蛔虫似的字,接着是一个豆腐块大的落款,也识不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