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曾太太答应了一声:“是的。”
“曾锡臣是三房?”
曾锡尧答道:“那是我五哥。”
顾理元哼了一声:“曾锡臣不是个好东西!当年租界刚一沦陷,他就立刻压价,害我赔了将近十万!结果怎么样?那几船纱在大连不也被日本人扣下了么!十万块钱我赔得起,他可是血本无归!”
满桌子的人听他骤然提起了前仇旧恨,不禁一愣,随即就窘迫起来,无言可对。胡太太见这顾理元的劲头与往日大不相同,也有些打怵。
顾理元掏出烟盒打开,从里面抽出一根叼着点上了。深吸一口,他一边吐烟一边将面前这排曾家人扫视了一遍。然后转向胡太太:“姑娘不少啊!给我弟弟介绍的是哪一位?”
他这种表现,堪称是无礼之极。胡太太偷瞄了一眼曾家的反应,同时笑道:“就是这家的二小姐曾婉婷了。曾小姐今年刚刚二十岁,还在大同大学读过两年书,真是才貌双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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