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忽有一日,婆婆上祖辛那边去看他,跟他说了范禹前一向找他找得十分辛苦,还担惊受怕了好些天,说着说着一不小心还说漏了嘴,把姬槐一早知道范禹他们也在找他的事也说了出来,她本不想说的,因想着祖辛的脾气与范禹也不一样,有些话一让他听到,他就会又气又急,而她也不想挑拨了他跟姬槐间的感情,一旦闹起来,又是一桩烦人的事。祖辛这才知道原来姬槐明知范禹他们也在找他,之后已找着他却不把这话告诉范禹他们听,害得范禹白担心了那么长时间,他气得眉头倒蹙,晚上姬槐一回来,他就开始质问他。
姬槐先是哑在那里,然后自觉没话说了,也只得哄他。而等哄到他气消,就已是一个月后的事了。看来他在哄人这一方面,也并不比范禹强在哪里。
☆、第 65 章(终章)
到了来年入热季里的第二个月,范禹肚皮里的孩子就降世了。绝对是亲生的,他亲自生的。竟也不是那样痛苦,虽说不像大熊猫生娃生得那样轻巧便利,可也绝不像他以前世界里的那一班女人生产起来得那样痛苦。枉他让夏侯乙事先准备了五条厚帕子,他已准备好了到时要当成是毛巾那样地咬在嘴里,一条咬破了就再换第二条。哪知竟没有他想的那样会痛得死去活来。
这一胎是一个男孩,正好范禹也想要男孩。对于他这种事业心很强的“男人”来说,生孩子就是生继承人,对于生一个小公主似的养在家里娇惯着那样的是没有兴趣的,但若真地是生了一个女儿又或是一个囝,他当然也是一样会宝贝,可是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将来在女儿身上用的心绝不会像在儿子身上用的多。即便是他以前,要是日子在那世界过下去了,找了一个女人,让女人来生孩子,他也是一样会希望那女人帮他多生一些继承者,更何况是他现在竟要亲自上阵生孩子的,受了足足七个月的罪,那定是希望受完了这罪,能得一个他自己想要的。
他现在可算是好了,孩子也生了,脑袋里的那层蒙着的雾也散了,性情什么的也大致恢复得若往常一样了——也不急躁了,也不易多生愁思了,他就想着定要重振旗鼓、再披甲上阵,把他之前突然中断了的小吃事业再抬上一个新台阶。他一边秘密差人去问一些避孕的方法,一边在外看一些用以做小吃生意的场地。
他差人搜索避孕的方法是因他不想又那样快地怀上,说什么也得歇一歇。哪知夏侯乙见这一胎已生了,没过多久就问他要不要再生一个女孩儿,用的理由是他们家男丁一向都太兴旺了,少见有生女孩儿或是囝的,所以他想要一个。范禹一听这话,仔细一想,夏侯乙他们家还真是这样,看来这样易生男孩也不是因他会生,而是夏侯家的“基因”就是这样,这么一看,倒还正合他的意。
之后夏侯乙跟范禹提了好几回要生一个女儿的事,都被范禹打着花腔推开了。跟着没多久,夏侯乙还发现了范禹竟背着他偷偷地用那种药,他那一回是真气到了,拿着那种用以预先服用的药丸就质问范禹这是什么。哪知范禹说什么他不想那么快又有了,再怎么也得歇一年再说,还跟他把怀有身孕这事有多么多么地辛苦给唠叨了一遍,什么脑袋也不清楚了,什么性情也不和缓了。哪知夏侯乙说什么脑袋不清楚了、性情也易急躁了,那就在宅子里呆着,不做事情了不就既用不到脑袋也不会遇上让他急的事了。范禹这次则十分有原则,拿着那包药丸,说要么就让他吃这药,要么就一整年都别干那事儿了,跟着夏侯乙就不说话了,忖度了半晌,最终还是很识时务地允了他再吃这药。不过又因不放心这药,怕对身体不好,就又找了名医去再将药丸调配一遍。
夏侯乙与姬槐两个人,一个为了范禹,一个为了祖辛,已有半年多不往来了。自那次姬槐在夏侯乙家中两人不欢而散之后,就再不见有什么往来过。一向相投的两个人竟如今反目至此。可他们却哪里知道范禹与祖辛早在几个月前就又暗地里偷偷好上了。
那一回范禹坐着夏侯府上的马上回去了山上院中一次,因有些事务必得他回去亲自看看。而那一天哪知祖辛也回去看婆婆,一时遇上了,祖辛红着脸走避不及,而范禹则拉着他坐下,问他在姬槐宅中住得一向可好。他红着脸答好。
他红着脸倒也不是因为见了范禹还动心,也只是因从前那件事而心中自觉十分不好意思,再加上范禹问姬槐好不好,而事实上他自己也渐渐发现了姬槐是好的。虽然姬槐脑袋“有病”,可是姬槐对待他一向倒真是十分朴诚的,这一点否认不了。且那个姓姬的是真有钱啊,也不知是不是就因为他那么有钱的缘故,只觉得看着他愈发地有fēng_liú气韵起来,人也顺眼多了。
范禹是放心祖辛和姬槐在一起的,就冲那天姬槐在夏侯乙书房中为祖辛辩护的那些话,他就放心祖辛跟他在一起,他应该总不会让祖辛吃亏的。
他们两个人背地里又好在了一起,还时常到山上宅中聚聚,范禹本是只想窝在夏侯府上接连那几个月都不见人的一个人,也因要去会祖辛,而时常乘坐马车出城北门上山去。有时他们间有些什么话,婆婆还会借着往两府上走动的便利而帮他们互相传话。
可是夏侯乙依旧是一副一提到姬槐就怒火攻心的样子,而姬槐也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