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个皇子把他的玉佩放在你这儿,佩戴几天,你也发现不了,对不对?”兰贵妃低头沉吟,心知这么做风险太大,好像也不可能。
“这冒的险太大了些,儿臣以为绝无可能。”萧诤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
“总之,母妃希望你以后不要与小七来往太过频繁。你父皇一向疼爱你二皇兄,这你也是知道的。现在居然将他下狱,定然是有确凿证据,否则以你父皇的心性,绝对不至如此做法。你二皇兄都能为了皇位做出这等事来,那一向与他交好的小七受他利用,也未可知。答应母妃,以后不要与小七过从太密。否则若有什么事,不只是你,连带着母妃和你外祖父家,你两个舅舅都会被牵连。”
萧诤已经看出母妃是下了狠心,一时也答不出话,只能勉强点头:“是,诤儿听您的就是了。”
之后的几天,萧谅来笑月阁找他,都被拒之门外。萧谅自从上次净空大师诊治之后,身体也渐渐好转,只是心中忧虑至极。他几次回想那天之事,怎么也想不明白其中有个古怪。父皇召他闲聊,也不肯明白与他说清楚二皇子到底为何下罪。他总觉得整个宫廷,只有他一个人不知内情,不由得焦虑不安。
自从惠妃去世,淮月宫就颇受宫中怠慢,也有一些奚落之声传到他的耳中。本来父皇派的掌事姑姑在这里,还算有点威严。自从父皇意外生病,那个姑姑也不太管这边的事。尤其是萧诫宫中,多有愤懑之声。他们私下都传萧诫已死,早该遣他们出去,这些言论听得萧谅勾起心事,更加悒悒不乐。自从萧诚下狱,这种情况更是雪上加霜,萧谅只能忍让着,也不想与他们多有计较。
这天萧谅正在喂雪鸦,发现饲料不够,唤了半天也不见人影,想来他们都去伴麟阁看热闹。这几天那边正在筹备婚事,常有赏赐,他便自己起身,想去拿饲料,不想一个脚滑,跌倒在地。他爬起来,心里暗暗叹息一声,没想到饲料也不曾准备妥当,便拿起自己的点心中的肉脯,喂给雪鸦。不一会儿功夫,雪鸦便心满意足的飞走。
萧谅笑了笑,端着盘子正要往回走,却见六弟萧云详站在那里。
“七弟,人呢?”萧云详极少说话,而且说的都是只字片语,大多数人不能理解,然而萧谅自小便能明白他的意思。想来,他是在问自己宫里的人都去了哪里。
“他们去伴麟居看热闹了。六哥,上次谢谢你,只是你以后万不可如此,那些蔬果毕竟不是好物。”萧谅知道他一向不喜欢热闹,想必是伴麟居与萧云详所住的腾云阁很近,使得他为了躲开嘈杂之声,才跑到这里来了。上次萧云详吃蔬果救他一事,他一直没能亲自去谢过,借此机会自是要说出。要知道那蔬果都是有毒的,他那么做,当真是冒了极大风险。
“你也危险。”萧云详走上前来,拉他进屋,想必是不愿意久病初愈的他站在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