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重娅怔了一下,不语。早先韵舞因心中不甘不愿,一直和她斗着来,所以她对他也从未心慈手软过日日地鞭笞,誓要他点头为止。而这次出来,韵舞的态度开始渐渐地有所改变,面对这样的改变,凤重娅自然高兴不已,以为他已服从了自己。其次加上韵舞容貌冷艳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所以纵然每次面对韵舞的无礼,她都可以一概既往不咎。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待这新鲜期一过,那韵舞的下场便也只有一个,死。
韵舞手搭凉棚望着前方,摞下一句你们继续,便抬脚朝城中走去。
见状,夜尘也缓缓走下马车,好似刚才的一幕并没发生,转过身对夜白和夜念柔开始吩咐进城后的事。而锦言下马车后,重重地出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终于到了。”
此时的锦言头上戴了个斗笠,而垂下的薄纱遮住了他的面容,只有几缕黑发从斗笠下露了出来。
凤重娅也翻身下马,毫不客气道,“正好,本郡主骑马也累了,就步行吧。”
已经报完备的文霄站在城门前,长身而立,风度翩翩,在看到锦言过来后,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道,“锦言,辛苦了。”
锦言笑笑,朝他微微欠了欠身。
文霄还来不及多与锦言聊几句,夜尘就已经走了过来,不着痕迹地牵过他的手,简单说了下他的安排。
“好,就依夜尘的。”话毕,文霄眉头轻皱,便牵马与夜白他们先去了客栈,留下凤重娅和韵舞与夜尘他们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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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不愧是富商居住地,虽远离天子脚下,但其繁华程度却丝毫不逊于京城都。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布幡招展,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擦踵,各种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夜尘拉着锦言的手,穿梭在人群中,身后跟着一脸不悦的凤重娅和一袭红衣的韵舞。
因为韵舞的跟来,一路上频频惹得来过往行人侧目,而当事人却目空一切,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
从进客栈后,锦言就一直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手中的长剑,手指来回地轻抚剑柄末端的蓝色流苏,这剑是在平柳的时候,夜尘花了二两银子为他买来的,只不过一柄普通黑铁剑而已,而上面的流苏也是夜尘亲自为他挑选的。
想到当时的情景,他的心中就一暖,嘴角也忍不住地微微翘起,心中渐渐浮现一个念头,他不要夜尘死,也许留下他也未尝不可……
这一边,夜尘则趴在床的里侧,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