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他讲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却依然低沉有力,“如果有一丝可能我能够不放弃你,我不会那么做。如果有一天我选择放弃你,那一定是,我没有别的选择。”
我把抱着闷油瓶的手臂紧了紧,侧脸贴紧了他的。我忽然想起长白山那次生离死别,心底又一抽一抽地痛。我牙床不住打着架,磕磕绊绊说不出话,只是在心里说,如果真的有一天,放弃我能够让你活下去,张起灵,我希望你那么做。
我的意识已经有些昏沉,目光越过闷油瓶肩头望见前面,那座高大的楼厅仍然那么遥远。闷油瓶的肩膀很温暖,暖得我很想睡上一觉。
“吴邪?”闷油瓶见我不说话,侧过头来蹭了蹭我,“不要睡过去。你跟我说说话,千万不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