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噗嗤一笑,说得很理所当然,“因为我逃回孤儿院了啊。”
“为什么?”或许是喝了酒,符钦若看起来有几分天真。
施诗磊看了开心,又拿起未干的笔,倾身趴在他的肩头,在他颈窝上细细描画,声音轻缓而懒散,“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怎么不往心里去呢?他啊,养大我就是为了吃掉我。后来我大了些,大概十岁这样吧,就要跟他睡了。”
听到这里,符钦若骇然扭过了头,施诗磊那一笔败了,在雪白的颈子上画出一条细细的线,倒像是开了梅花的枯枝。
“啊呀,画坏了。”施诗磊眼睛迷迷蒙蒙的,眉眼间始终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丢下笔,道,“你等等啊,我给你擦干净。”
说罢,便是低下头把留香的墨汁舔了干净。
符钦若怔怔站着,过了半晌才转过头,看到施诗磊朱红的嘴唇被墨汁染黑,像是饮鸩一般。但他却不自知,仍是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