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跃马桥那边的机关重重,掖庭宫这里的入口一路顺畅得让宁楚难以置信,顿时知道了鲁妙子是有意捉弄寇徐两人。宁楚带着侯希白来到杨公宝库正中央的石室,按照原著的记忆,扭开石桌的机关,取出埋在砖下封制的小铜罐。宁楚摇了摇,里面有液体晃动的感觉,知道鲁妙子是为了怕邪帝舍利的邪气外泄,特意用水银注满了整个铜罐。
宁楚一碰到铜罐时,脑海竟出现充满血腥的可怖景象,耳内更似听到千万冤魂索命的厉呼声,饶是他心志坚定,也不由得呆愣起来。这还没接触到真正的邪帝舍利呢,就能感应到如此强大的邪气,可见这邪帝舍利有多恐怖。
“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侯希白见宁楚拿着铜罐半晌没有说话,不由得着急起来。杨公宝库名不虚传,庞大无比,简直横贯整座长安,犹如一座地下城堡。四座石室,每室宽广达百步,三座藏兵器,一座藏以黄金为主的财宝。所有兵器,均以防腐防的特制油布包里妥当,安放在以千计的坚固木箱内,足以装配万人以上的劲旅。他们一路从掖庭宫的密道走来,因为担心有机关,所以步步小心,那么长的密道走下来已是费去了许多时间,他怕时间长了李世民那边会发现他们不在房间的异状。
宁楚甩开脑海中因为邪帝舍利的负面情绪,点头应允。这宝库中的其他东西,他也无暇细看,就留给寇徐两人来探。侯希白也毫无兴趣,虽然对杨公宝库闻名已久,但也能看出来这里是杨广为了造反而修的一处要塞,除了兵器就是黄金,对于生活小资的侯希白来说没有什么吸引力。
因为知道密道里并没有机关,所以两人回去的路上施展了轻功,很快便回到了掖庭宫。可是当他们从假山的入口出来时,却发现掖庭宫内脚步声密集,偶尔有低喝声传出,看起来竟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宁楚和侯希白都暗叫一声不好,飞快地朝他们休息的那间房掠去,就在他们穿窗而入时,就听到了有人在敲着房门。
“宁公子、侯公子,有贼人偷入了掖庭宫,不知可有惊扰到二位?”门外的人朗声道,听声音应是尉迟敬德。
宁楚和侯希白对视一眼,知道肯定不是他们偷溜被发现了,而是正巧今夜有人也来这里偷j-i摸狗,连累了他们。宁楚赶紧回道:“没事,我们已经睡下了。”
可门外的尉迟敬德却并不罢休,“在下守卫失责,应当面向两位公子道歉。”说着竟然就那么拍门而入。
宁楚一惊,知道对方其实已经把他们两人怀疑上了,不看个究竟不会罢休。偏巧他们还真是有鬼,身上还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呢。此时已经听到尉迟敬德的脚步声在外间响起,宁楚却被侯希白一带,倒向床铺之上,滚入被子里。
宁楚被侯希白压在身下,一愣之后便知道侯希白的意思,便双手其上地扒开侯希白的上衣,还嫌不够地抬头咬在他的颈间,毫不客气地开始种起草莓。
尉迟敬德绕过屏风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副香艳至极的画面。地上的外衣凌乱,侯希白露在被子外面的上身赤裸,而他身下的宁楚虽然看不到半点春光,但却正似不堪痛楚地咬着他的肩膀,被子下面掩盖着两人亲密的肢体交缠……
尉迟敬德一下子就闹了个大红脸,一想到这两人许久之前就有的江湖传闻,更是开始浮想联翩。但还是尽职尽责地环顾了一下内室,发现没有藏人的地方,便不卑不亢地说了几句失礼的话,拱手告退。
听着门外的侍卫呼啦啦地走了个干净,侯希白这才放下心,有心情调笑道:“好像我和你经常碰到这种情况啊。”
宁楚知道他指的是那次的温泉,为了给寇徐两人打掩护,他们也上演了一场活春宫。只是上次的他还能坦然相对,但这次他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有些不自在。
是因为知道了侯希白的心意吗?宁楚看着侯希白俊秀的面容开始发呆,虽然他觉得以前那个无牵无挂潇洒的自己很不错,但他不得不承认,被人珍惜被人呵护被人在意的感觉,就像是毒药一般,令人上瘾。
侯希白知道危机已经解除,但是他却一点都不愿起身,他一直守礼而自制,可是真当宁楚柔顺地躺在自己身下时,他发现有些事真的不是一咬牙就能够忍过去的。
脖子上刚刚被宁楚咬过的地方,火热而又滚烫。
他已经受够了,不想再当什么兄弟了,就算被宁楚疏远,也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楚弟,我……”侯希白刚鼓足了勇气开口,却感到双肩x,ue位一麻,竟被人在身后点了x,ue位,连哑x,ue都被封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正惊骇不定时,被人一掌扫在地上,侯希白看清对方身形时,才知道天策府上下竭力在找的贼人是谁。
“希白,这个人不值得你钟情。”石之轩盯着床上没有半分慌张的宁楚,冷冷道。
宁楚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觉得现在的这种场景简直荒谬至极,懒懒地挑起眉眼道:“我们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
侯希白本来都已经绝望了,自己的心意居然从师父的口中说出来,断绝了他最后一丝念想。可是听宁楚的话语间,并没有拒绝的意思,顿时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可他x,ue道被制,根本无法动弹,连哑x,ue也被封住了,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