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闻野本是酝酿了一肚子的话要问,什么“师傅你喜不喜欢我”、“师傅你当真不是可怜我罢”,这下那肚子话通通飞去了九霄云外,只余一张烧得通红的脸,落到昏昏的烛光中叫迦龙当风景来看。
那厢迦龙一阵低笑:“怎么又不说话了,这等时刻你不是盼了很久么,也不来亲你师傅一亲?”
他话刚说完,何闻野大约是攒足了毕生的胆气,这才敢闭上眼来碰一碰他的唇——真的只是碰一碰,蜻蜓点水一样,碰完立马将头别开了,一副垂眉敛目羞不语的模样。
迦龙擦擦唇、挑起一边长眉,笑望他:“这也叫亲哪?”
他作出一副叹气模样:“为师于中原行走十多二十年,心知汉人重礼法、作风含蓄,可不料闻野你竟还要更含蓄一些……”
“我——”何闻野“我”了一半便没下文了,嘴被人唇对唇地来堵住了。
迦龙可是一点都不含蓄,睁着眼来亲他的,普天之下的星斗好似都霎时融散在了他一双绿眼里。他边亲边笑,边笑边解了他徒弟衣裳,就同何闻野发的梦那般,先解了外衫、再除了小衣,片时工夫便将他上身剥得精光。
少年人心性不稳,只叫人亲